稚音早已消失无踪,高出关永一个头、肩膀也宽了关永一截的男子,以天鹅绒般平滑、悦耳的低柔嗓音,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需要的不是理由,而是机会。就是刚好遇到了,没有『怎么会』,也没有『什么时候』,孩子可说是一夜的奇迹。」
「啥米?!」以为拐弯抹角,他会笨到听不懂吗?「你的意思是,我们家阿瑄是个很青菜的女孩子,会和一个见面不到几个钟头的家伙乱搞吗?听你放屁鬼扯!阿瑄绝不是那种会搞一夜情、不知检点的女孩!」
「事实……」瞟了女孩宽松的罩衫下微凸的小腹一眼。「胜于雄辩。」
这句话引燃了关永的脾气。
「更!你讲啥屁话?光是对我未成年的女儿出手,你就该死!你是不是以为自己送上门,我就会对你卡客气?歹势,我好讲话,我的拳头公可没那么容易放水!」关永跨前一步,揪住年轻男子的衣襟,抡起另一手的拳头。「我劝你把牙咬卡紧一点,不然飞出去几颗是你自找的!」
「阿爸!」惊呼着,她扳住关永的拳头。
不料,男子却低声笑着。「都已经不是十几二十的『少年郎』了,没想到火爆的脾气、凶煞的眼神依然不变,叫人不禁怀念起当年。
「阿瑄,放开阿爸的手,这家伙存心找打,你替他挡什么挡!」
知父莫若女,关瑄听到关永这么说,更是死命不放手。
她太清楚父亲的拳头在气头上的威力——即便自己从不是受害者,可是不时会上门找阿爸的一些朋友们,一旦讲错话就会被阿爸修理得米米茂茂——小时候,她可见识多了。
因此阿爸的朋友们凡是在她的面前,都懂得遵守关家的不成文规定:一、不在阿瑄面前提任何侮辱「女人」的字眼。二、不在阿瑄面前骂三字经或五字经,最多只能使用替代单字。三、不在阿瑄面前讲「过去永哥怎样怎样」。
然而很多时候,那些脑筋不好、记不住教训的叔叔们,还是会说溜嘴,而遭父亲毒打一番。
那些习惯父亲「暴行」的叔叔们,都被打得那么凄惨了,对象要是换成这名平常坐在医院里帮人看病的医师……怎么想,都不妙吧?万一他比想像中更不耐打,闹出人命怎么办?
可是无视他们父女俩在「让我打」、「不让你打」之间拔河的僵局,男子徐缓地开口说:「我没记错的话,关瑄的生日应该是199年的月吧,怎么会未满十八?」
这句话使得关家父女暂时停止呼吸。
「该不会有人漏报了户口?」一瞥。
关永激动地反驳他意有所指的话,道:「我没有漏报!那是丈人公要求我晚报户口,他认为让人家知道他女儿先上车后补票会丢了家族颜面。我不想那么做,可是他非常坚持,甚至叫产婆写了张伪造日期的出生报告书,把真的那一份给烧了,我总不能把丈人公供出去,害他被抓吧?」
「我没有打算把谁供出去,只是不愿意背上诱拐未成年少女的罪名而已。我和关瑄认识的夜店,可是不许未成年人进出的地方。」
关永吃惊地张大了嘴。「你这个小鬼,竟跑去那款地方!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是不是你说要和班上同学参加什么四天三夜的义工活动,没回来的那几个晚上?还是你说回家时搭的公车抛锚,害你聚餐聚到半夜十二点才回到家的那次?」
「阿爸,那都过去了,已经不重要了。」
「你竟然在阿爸面前说谎!」一脸难过失望地,关永口气沉重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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