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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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好是如此!」

        还不放心地,关永朝他狠狠地瞪一眼,使了个警告。

        紧接着,看他们的「家务事」已经告一段落,公证庭上的法官立刻下令清场,将不是「需要公证的新人」=闲杂人=关永给请出新人席外,移驾到贵宾席观礼去,重新继续方才被打断的公证仪式。

        法官一对对地点名,一步步地引导他们念出誓词,并交换戒指。

        没有繁文缛节的简单仪式,快速省时不到十五分钟的过程,经过婚姻的加持,谢秉竹正式成了关瑄的夫婿,也成了关永的女婿。

        易言之,这纸「得来不易」的结婚证书,象征他们已经是一家人了。

        「来、来,再喝!」

        新婚之夜,照道理是小俩口甜甜蜜蜜、你侬我侬相依偎的洞房花烛夜,可是在谢秉竹的独栋寓所里,找不到一丝蜜月气息——因为老丈人关永也来凑热闹了。

        「阿爸,你喝太多了啦!」

        满桌子由五星级饭店送来的外烩美食,关永鲜少动筷,但他手边的小酒怀却从迷你尺寸换到一般尺寸,再到碗公般大,里面的酒也是倒了又倒,却似乎永远填不满阙永肚子里的酒虫。

        「女儿结婚这种喜事,怎能不喝两杯?还是我的『女婿』穷得让我喝不起酒?会被我喝垮吗?」舌尖已经有点不轮转,露出微醺醉意的关永,挖苦着刚挂上「女婿」头衔不到半天的男子道。

        「不,您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我保证自己不会被您喝垮,请不必担心。」

        呵呵笑着,掉头对女儿说:「看吧,我女婿自己都这么说了,你还替他担心什么?女婿孝敬丈人,本来就是应该的嘛,对不对?来,再给我倒酒!还有你们两个也喝,这是你们的大喜日子,应该要喝给它爽、喝给它醉,才像是办喜事,知不知道?」

        说着说着,关永还无视女儿与「女婿」的苦笑,蛮横地拿起酒瓶,再往他们俩的杯中添酒,强迫他们陪着喝。可是五分钟之后——喀地一声,关永手一松,酒杯掉落在餐桌上,洒了一桌面的酒,接着便一头栽在那摊酒中,烂醉如泥地呼呼大睡了起来。

        秉竹与关瑄花不到三十秒钟商量,便决定今天晚上让关永留宿在家中的客房。在他扛着这个几乎已经睡死、比沙包还沉的新丈人进客房的过程中,除了微微歙张的鼻翼发出的阵阵鼾声外,新丈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大功告成地把关永安顿好的时候,秉竹也不禁喘了口大气。

        「对不起,阿爸平常不会这样喝的,今天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她从衣橱里搬出了一床新棉被,盖在父亲身上,说。

        秉竹的意见恰巧与关瑄相反,他一点也不觉得关永喝醉是件奇怪的事。

        「应该是舍不得,所以喝多了。」

        闻言,她呵呵地笑着。

        「怎么可能?阿爸神经很粗,又超迟钝的,连自己的机车被偷了,也是经过一天一夜才发现。就算我出嫁,让家里变得冷清,让他觉得有点寂寞,那也不可能是马上,我看过个三个月或半年,他才会感觉到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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