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苍本怎么说?”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她耳边的碎发。
其实苍本医生每次都会详细向他汇报检查结果,只是他喜欢听她说话,说什么都好。
“他说只要不受大的刺激,继续定时吃药检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她不甚在意的回答。
她已经25岁了,不知是因为他找来的医疗组确实医术超群还是她这几年来真正的心绪如镜,竟没有如同自己的母亲一样死在祖传病上。有时候想来真是讽刺,母亲死的时候是那么不甘,而她却是想要归去都无能为力。
连死都做不到了,除了顺从,她还能做什么?
“今天是缭纱生日,你回去吗?”问完后他注意着她的反应。
“不了。”她云淡风清的说,“晚上我想在家画画,代我祝贺她。”
两年前她从伊藤家的老宅搬出来,有了自己的小别墅,平日里除了他偶尔到访,其他时候她都一个人生活的安静舒适,这大概是五年来唯一让她开心的事了。至于缭纱……这个相伴近十七年的朋友,自四年前的那件事后,已经行同陌路了。
可以不恨、不怨、不怪,却做不到原谅。
“好。”他也不勉强,只是更搂紧了她。
放下画笔,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倒了杯水推开落地窗,白纱随风飘荡,走到阳台,春日的夜里还有些微凉,她却很喜欢这种淡淡幽凉的感觉,双肘搁在围拦上,仰头望月,朦胧的月亮散发出柔柔银光,照在身上像是撒了一层银纱,虽不及阳光耀眼,却比之更为舒适。也只有在这种时刻,满心的疲惫才能真正放下。
现在的自己竟连心态都变得如此沧桑了呢,真是老了。
她感慨的轻笑,晃着脑袋低下头,却看到楼下站了个人,倚靠在车门旁,笑容顿时凝固在嘴边。
他,怎么没走?在那站了多久了?从送她回来就一直没离开吗?
他拿出手机,没一会室内电话就响了,她看了他一眼,跑回屋里拿过电话回身走回阳台才接通。
“哥…”
“怎么不笑了?”他磁性的嗓音通过话筒传来,在寂籁的夜里有股说不出的旖旎,“我喜欢你刚才的笑容。”
她已无了刚刚的好心情,转开话题问:“怎么没回去?”
“不想走。”
“那怎么不进来?你有钥匙。”
“不想打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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