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震亚话音未落,只听得黄方“嘿”的一声弓起身子,将手中的匕首深深地刺进了刘震亚的身体里。与此同时,刘震亚手中的枪响了。两个人都怒视着对方,但却说不出话来,彼此都试图站在那里,但却都像被重物猛击了一下似的,完全失去了平衡,重重地向身后摔去。
沉默的钟楼76
你是在黄方死去的当天深夜接到黄圆电话的,第二天你便赶回了北京。
“子弹洞穿了他的胸膛,”黄圆说,“黄方扎破了刘震亚的肝脏,用的就是当年你送给叉子的那把匕首。”
“他也死了?”你问。
“没有,听说还在医院抢救。还有吴歌……她在看守所里关了几天后,被直接送进了戒毒所。”
听到刘震亚的死讯后,你和黄圆很快赶到了医院。死讯是刘冉通知给黄圆的。
医院太平间前的走廊里空荡荡的,长椅上只坐着刘冉一个人。
“他刚被送进去,你们要看吗?”刘冉低着头说。
你们沉默。
“我失去了两个亲人!”刘冉抬起头,泪眼迷蒙地哽咽着,“我看得出来,黄方是真心对我好,他是爱我的……本来我们甚至可以……都是仇恨,昨天的仇恨!”她说着突然站起身来,一把揪住了你的衣领,“你回答我,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是谁、是什么让你们这样彼此仇恨?回答我!”
“昨天,”你像是在自言自语,“你说的对,是昨天的仇恨。”
黄圆走上前,轻轻抚摸着刘冉的头发,说道,“回家吧,我们送你。”
“是呀,我们正好顺路。”你在一旁道。
你开着车子,沿着熟悉的道路来到了你们熟悉的那座深宅大院门前。“到了。”你说着,却不见刘冉有下去的意思。
“我已经不能住在这里了……这里已经有了新主人。”刘冉说。
“那你干嘛还……”
“我就是想再看一眼,”她说着下了车,“毕竟我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
你和黄圆随着刘冉穿过油饰一新的大门来到院子里,看上去这里的修缮工程已近尾声,两名工人正在拆除垂花门旁的脚手架。黄圆四处环视着,树木、花草、门窗、地面,甚至回廊顶上的彩画和各个房间雪白的窗帘都与她初次见到时毫无二致。
“你们是谁?”迎面走来的一位妇人质问着,其骄横的气势显示着她的身份。
“随便看看。”刘冉道。
“这里哪是你们能够随便看看的地方,”妇人向南屋喊道,“小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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