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聚起眉峰:越是平静的水面,那水底却是湍急的暗流和漩涡。想到一向谦逊有礼的凡皇子,要离心头涌起的是巨大的不安。
他直起身子,看向窗外的大好江山:纵然是灾年,可依旧是风景如画,倘若这样的土地被卷进了战事。。。
可怜的世人啊!只怕不久之后,只是时不时才会爆发的小战役,就要变成填进无数人骸骨的大战事吧~
我要离决不会让这天下如此!纵然这缁陆是天神留给你的!可是,生灵就是生灵,决不容你一人的恩怨而轻起战端!
如果有那么一天,皇子,就算你是天神的皇子,我也一定会阻止你的!
每天一大早,一向办事严谨的国师就会洗漱、打扮。是的,确实是洗漱打扮,你没有看错。张凡天天跟看小丑似的看美貌的国师大人穿上一层又一层的薄衣,带上沉重的金冠,手拿祭器,在灾民面前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宣神谕,祈福,就不由的由衷地赞叹国师大人的爱民之心是多么的浓烈。
那衣服,得多少层啊;那金冠和配饰,得多重啊;那祭器从早到晚地挥来挥去,得多大的力气啊!
幸亏我大部分时间做的是幕后工作,要不然~张凡一想到国师大人从早到晚都要摆着一副圣母玛利亚的慈爱笑容,身上打了个寒战。他那么孤傲的性子,平时无论是在大殿上,还是在宫里,甚至在昭面前,都没见他笑过那么一两下,哪里想到这次出巡就能一直在外人前这么保持着笑容呢!那脸只怕都抽经了吧。
张凡想让叫人给他按摩一下身子骨,可是那些下人们一听,都跪下来求饶,都以为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皇子,这皇子是拐着弯子要教训自己呢。张凡瞧着跪地磕头的宫人,只好苦笑作罢。
张凡自己也没闲着,国师要离每天作着体力活,他则是体力活和脑力活一块儿来。除了要审查巡视各地的赈灾账目、发放状况,还要指导各地的防灾事物。
说起来,还真是有意思。张凡在大学里念的是历史,而中国的古代历史,哪一年能少了这旱灾洪涝?中国皇帝历朝历代,哪个不是为了黄河、长江这样的大河头痛?所以修中国史,自然是少不了除水患、兴水利这一块的研修。张凡的毕业论文,写的就是相关的内容,自然是研究颇深。
后来他去考公务员,偏偏那出题的哥们也是个人才,竟然出了个洪灾的题目。这可好,一下子撞到了张凡的手里。不然,以他的对其他方面的迟钝,只怕还没那么容易就杀出重围,考个第一。等他到了岗位上,才知道那出题的人干吗要出那个题目了,他们市就被河啊海啊的围着,市里领导年年都要为这个水患闹心。所以,他自然也少不了年年在那几个月里被拉壮丁去做防水灾的相关工作。几年下来,怎么也都摸清了那套操作流程了。
所以,这次的巡视工作还真是做的驾轻就熟。不然,你以为他是什么天才,在一夜之间就写下那篇在后世流传许久,被视为经典,让国师另眼相看的折子来!
折腾了半月,两人才赶到了吉安州。
虽然赶到的时间有些迟,可是他们早就派各地官员按指示协调工作,所以暂时这洪水的状况还没有恶化,可是,也只是没有恶化,也没有看好的苗头。
一众人员站在堤坝上,对着滚滚洪涛的怒吼翻腾,张凡在心中摇头叹息:一向水量不多不少的煦国,今年奇怪的雨水比往年多了一倍。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好好疏导,自然容易化解,还能有利于桑田。可是上流一个小镇没防范,深夜突然被淹,死了一些人。于是吓的各地驻守拼命加高堤坝,深怕自己的驻地被淹,结果当这条水流奔至吉安州的时候,就变得不可收拾了。自古以来,凡是碰见洪灾,莫不是筑堤筑坝,硬是将本可缓解的灾情酿成吞噬人命无数的大患,这水灾想要解决,难啊!
可是即使满心的担忧,他也不能将这般情绪挂在脸上,多年的历练早已让他能自由控制自己的表情,他依旧是淡然的。看看要离,也看不出他的表情,更别提从他的表情上推断他在想什么了。
几人视察完毕,就回了吉安州的府衙。简单地吃了个便饭,张凡就去要离住的院子,想跟要离商量一下怎么办:开堤引洪是一定的了,可是究竟引向哪里,在哪里开堤坝,却还是要好好商量一下的。等他去了,却吃了个大大的闭门羹。守门的小童一脸冰冷地拒绝了他的求见。张凡不是不愤怒的。除却自己的身份不说,如今是事关民生的大事,他却还能安然高卧!国师要离,我算看错你了!
一甩袖子,面无表情地离去。
第二天,张凡被宫人的叫声惊醒,顶着巨大的熊猫眼,他带着辗转一夜的疲倦骑马赶到了堤坝前。还没到堤坝,就看到了滔天的巨浪不安地翻滚着,仿佛要摆脱两岸河堤的困阻和束缚,寻求自己的自由!
大惊,顾不得别的,从马上飞起,他用术法飞到了堤坝上,眼见一个瘦高单薄的身影站在堤坝的边缘,独自面对这不断嘶吼咆哮的巨浪,仿佛随时会被那巨大的怪兽给吞噬。
张凡正要呼喊“危险,国师离开”,就见要离手一挥,刚刚还在挣扎的洪水,突然腾空而起,如一条被束九渊涧底的巨龙,终于挣脱枷锁,欲翔于九天之上!那尖锐的涛吼声仿佛对自己即将得到自由而欢呼雀跃!
只是迟疑了一秒,张凡就反应过来,他运气法术正要阻止要离,就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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