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不到煦国百姓发自心底地崇敬和爱戴,看不到昭独自在后殿乐的发疯,看不到平时吵闹不休的朝臣难得的安静,看不到,他放在心底,偷偷热爱着的土地又焕发出了勃勃的生机。。。
握住那双苍白冰冷的手,昨天昭才告诉了他要离曾经承受的一切,他吃的苦,不比我的少。也许,你是这样才讨厌我的,对吗?觉得我辱没了天神的血脉吗?可是,你知道吗?不知内情的我也曾疯狂地嫉妒过你,天才的曾在,俊美的外表,超然的地位,仿佛是上天的宠儿,而我这个所谓的天神遗脉,却有那么不堪的经历,我,和外面的许多朝臣一样,嫉妒着你,抓住机会也折腾你。可是,你却比谁都纯粹,纯粹地爱着这片土地,爱着这个并不属于你的缁陆。
这次,我其实并不怎么把那些百姓的生命放在心上,心中算计的,大都是朝堂上的得失,对于治水,也不过是尽人事,其实,早已做好牺牲吉安州的打算。你心里都知道,对吗?没有揭穿我,也没有寻求别人的帮助,一开始就打算牺牲自己,对吗?
难道,我真的在这个浊世里变得面目全非了吗?妈妈的告诫,我两世以来一直努力保持的赤子之心,终于也渐渐在人生的无常中,变得生硬和冰冷了吗?
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如此无助,让你如此绝望。原本,我应该是最能体会你心情的人。却在你最需要帮助、需要盟友的时候,背弃你、背弃天下的百姓,无视生灵的可贵。
心中的愧疚和罪恶感,让张凡羞愧得无地自容,对自己心灵的变化,让他对自己失望至极。
我发誓:绝不会因私心再与你作对,只求你能醒来,要离,你这样一直不醒,是要我这一辈子都会生活在愧疚和自责中吗?要离!
张凡紧紧抱住要离,抱住那个一动不动的壳子,温热的泪水一滴、一滴,滴落在要离完美如厮的脸上,滑落。。。
插手
要离终究是活了过来。
张凡虽然欣喜要离的生还,可是也很担心昭的身体,他想开口问问昭的情况如何。昭却摇摇手,没有说话就离开了神殿。
神殿中央玉床上的要离脸色依旧是苍白,可是却带了一些生人的气息,张凡松了口气,无论如何,自己总算可以坦坦荡荡地生活了。
只是昭。。。
昭因为救要离,身体还弱着,作为皇子的张凡,那工作量自然就成倍地增加。守过了要离初期的危险期,张凡只好将要离托付给别的长老,自己则承担了所有的后续工作。
要离垂危时,皇子全心全意的照顾无不让众人动容。不过这“动容”,却在表面的称赞之余,留了一些暧昧的遐想。张凡早就修炼成了不动神功,众人夸赞皇子大人有君主风范之余的窃窃私语和桃色的幻想,他不是不知道,可是,又能如何呢?跑去辩解?谁都没有挑明说,自己撞上去只会越描越黑,就当自己是聋子是瞎子吧。
要离在长老和宫人的全力照顾下,很快地恢复了起来。
即使不是众朝臣想的那样,但是张凡以为,经过这次之后,要离虽然对自己没有好感,但是无论如何都共事过,应该比以前好相处些吧。
谁知道,重返朝堂的要离,对自己越加严苛起来。如果说以前是试探性的挑衅,那么现在简直可以称作是防贼!
好在张凡心中有愧,再加上已经深刻地自省了一番,所以也不放在心上。他能了解要离的感受和担忧,所以面对要离的刁难,他也只是微微一笑,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并不和以前一样和要离暗中较劲儿。
国师步步紧逼,皇子却宽容不予计较,这两人奇怪的相处模式,让所有的朝臣和宫人,还有皇帝昭都不已:难道说,其实国师才是被推倒的那个?皇子大人的宽容,其实是对别扭小情人的纵容?想到国师大人那张常年冰冻的脸发出小儿女的神情撒娇,众人齐齐打了个寒战。不能吧!
又或者:皇子大人是那种圣母一般的存在,对不温柔、不体贴,吃完就翻脸不认账的国师大人依旧怀着深深地爱而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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