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光看着有趣,不觉扑哧一笑。
镜中,少女喜笑盈腮。
晴光直到现在才静下心来观察他住了十多天的房子。
“王爷,太医,少主”这些个原本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流的特定称呼已经说明了一切。这里不是晴光熟悉的世界。
勾心斗角、飞檐斗拱,美轮美奂的雕梁画柱,古色古香。
晴光动动僵硬已久的四肢,心随我动,经脉里沸腾的血液横冲直撞,
骨子里的不安分张狂叫嚣着,并没有因为换了身体而萎缩。
晴光充满了力量。
喜上眉梢,身体比他预想中灵活,坚韧,柔软。
未知的一切因为自信通通变得不再重要!
两姐妹忽而看看飘飘然俨然不知身在何方的晴光,忽而对视,不由一叹。少主随时随地神游的坏习惯还是没有改变。
*****
盘盘碟碟井然有序摆上小小的圆桌。
晴光赤裸裸的目光穿越众奴,丝毫不知避讳,上下左右打量那嗅熟悉的梅香。
一席白色长衫,除了袖间梅花点点,腰别白里透黄,黄里透绿,花瓣润泽透明,像琥珀雕成的梅花玉坠,身上再无其他多余的配饰。
墨青色长发,以白丝带挽起。简单,大方。
那人,却如雪中几点红梅,时时透着冷艳清绝。很有点玉洁冰清的韵致。
“坐时衣带萦纤草,行即裙裾扫落梅。”古人诚不欺我。如诗如画。
落尘也不恼,笑任他评价,挥手让人都退下。倒茶,啄饮,袖花翻动,清香徐来,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寂寞高洁。
“你身体方好,忌辣忌油腻,多食又伤胃。先凑合着喝碗清粥和些小点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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