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光想冲着落尘喊“不可以草菅人命”,但一想到或许以前很多时候落尘也是这般掌握着很多人的生死,于是生生吞下了劝说的话。他要看看,落尘的走的路合不合适他走。
“随他去吧。”良久,落尘小声道。索明书是个人才。杀了他于国有害。因为只要有索家在的一天,都城无恙皇宫无恙。
听罢,晴光如释负重深深呼了一口气。
“可是,他有可能猜到雅风和我们的关系。”流银皱眉。按他说杀了最好,一了百了,多省事呀。
“爷,索明书是个硬骨头,如果让他查出蛛丝马迹,只怕不利于王府。”
“爷,索家效忠的是临曜国,可不是任何一个皇子。”
“索家掌管禁军多年,禁军高层都是他们自己人,别人很难打进去。现在就是个机会。”索明书一死,索家必乱。大开方便他们浑水摸鱼之门。
赞同留他一命的人不吭声,赞同斩草除根的人叽叽喳喳。索明书处境不妙哦。
这帮人简直惟恐天下不乱。晴光听着他们轻描淡写地讨论索明书的生死,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会鄙视他们的冷漠。“落尘,你的好手下。既有着视死如归的觉悟也有着漠视生命的胆量,有这么些个豺狼虎豹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在,何愁天下不是你的。”
其实晴光误解了落尘。落尘说放便是放,一言九鼎。晴光也不够了解十色等人,他们对落尘绝对服从。至于他们为什么明知结果是放,却还要喋喋不休地说出他们的忧虑,一是提醒落尘该注意的要注意,二是表达他们对雅风的另类关心,三纯粹是嘴皮子痒了没话找话说。
“痴儿这话何意?”落尘诧异问。他什么都没说怎么就错了?
晴光重重冷哼。装什么蒜呢,难道人命在落尘眼里就那么不值一提吗?
众人面面相觑,不懂晴光发哪门子疯。
落尘心口一阵巨痛,几乎说不出话来。咬着下唇,拼命忍着,意识散涣的他已经听不清大伙在嚷嚷些什么。
落尘的沉默在晴光眼里变了含义。晴光敏感地察觉到落尘在就有意地疏远他。现在他连话也不肯和他多说了。难道以前的开心不过是富贵闲人一时的娱乐吗?
“临落尘,你说话呀。”一想到自己不过是落尘无聊时的消遣,晴光怒火连天,大步上前,抓着落尘问个明白。
晴光的手劲几乎捏碎落尘的骨头,痛得落尘冷汗泠泠。“痴儿,别闹。”心在绞痛,说出这几个字几乎花光了仅有的力气。
“你说我胡闹,我怎么闹了,许你杀人还不许我救人吗?”可恶!以前的落尘疼他都来不及,更不要说用这种生硬的态度和他说话了。
“好,不杀!”他原本就没打算杀人。落尘晃了晃脑袋,企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你在敷衍我。”晴光懊恼道。该死的,落尘真的变了。他再也不会暖暖地对他笑柔柔地和他谈天说地了。“落尘…”
晴光委靡的语调掺入哭腔,惊得落尘一激灵,果然清醒了一些。
“怎么啦?”
“你不对我笑了,你不理我了。”晴光委屈地控诉他的罪刑。
这…这是演哪一出呢?难道他错过了什么吗?想到这,落尘再不敢贸然接话,多说多错。
“你刚才一直拿后脑勺和我说话,你看,你现在笑得比哭还难看。”这么明显,他还敢说不是在敷衍他。晴光气鼓鼓瞪着落尘,眩美的火焰在眸子里跳动,灿若星辰,夺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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