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明抓紧了他的头,也不敢大声说,只能给他传音:“我明白了,因为只有大伯一人能进去,他老人家在哪儿,或许才能静静地缅怀我们的亲人,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不想他们被人打扰吧!”
“嗯,你说的没错。”顾子远反手包住了叶明明的手:“无论如何,这个仇是一定要找回的。”
“会的。”两人牵着手,默默地跟在顾行之身后,又走了许久,地段越来越荒凉,偏僻。
叶明明才知道像顾家这样的大家族,外表光鲜亮丽的,内里也有这么偏僻荒凉的地方,就像那金灿灿的皇宫一般,总少不了冷宫的点缀。
怔怔地望着前方,只见顾行之挥手,破开一道道隐形的禁制,唤了两人走进去。
她惊呆了,这里头绿荫遍地,绿荫中开满了一朵朵白色的小花,非常清幽,舒适,与外头完全不一样。是啊,师父他老人最是讲究,他呆的地方,怎能是乱七八糟的呢!
不知,大伯每次来这儿时,会是什么心情?
再往里头走,一个接一个的小小墓碑,接连不断地出现了,叶明明脚步顿住,有种近乡情更怯的心情,但是她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那一排一排的墓碑,整整齐齐的立在哪儿,最中间的郝然是黎元道君与掌门的两块墓碑,叶明明一眼望过去,旁边还有所有长老的墓碑,还有语雪师姐,就连她曾经最讨厌的玉姗师姐,还有她同师兄曾经闹矛盾时,对他很好很好的蓝琮师兄,他也没能幸免。
有种情绪叫欲语泪先流,痛到极致的时候,人心里很清楚事情的经过,只是用言语无法表达出来。叶明明的脑海中,浮现出墓碑上的每个符号,代表着的那个人,曾经的他们都是活灵活现,有血有肉的,不是现在冷冷的一块块墓碑。
她好想,好想那个总是骂她的师父,如果能让他老人家回来,回来继续骂她,就算天天骂她也绝不还嘴。现在想想被人骂也是一种幸福的,她期盼着,只要师父能生还,折损她的阳寿也在所不惜。
她好恨,好恨炎烈,恨死了炎烈,心里有了决定,她要不惜一切代价为师父报仇。
顾子远握着叶明明的手更紧了,心如刀绞,他虽然总是看不惯师父,每天喝酒,赏花,吊儿郎当的模样。当他知道师父过往的事迹之后,当他有了离儿之后,他能体会师父那落寞到极点的心情。
有什么比得到了,情浓意浓时突然失去难过的,那要多么的痛苦。
他不该,不该让师父生气,他现在再风光又如何,还不是个不孝的徒儿。
顾行之默然站立一旁,这两人孩子也太苦了,需要发泄发泄心中的怨气,不然这么大的一座山压下来,迟早会把他们两都弄得垮掉。
叶明明跪倒在黎元道君的墓碑前,紧握着双拳,泪水涟涟,哽咽道:“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师。离儿在此发下誓愿,此生大仇不报,不能成仙,将被天雷轰顶,永远不堕入轮回。”顾子远负疚悔悟,跪在叶明明身侧,面朝墓碑,连磕了三个头,凄然道:“师父,一日为父,永生为父。徒儿会和师妹为您报仇雪耻,还会照顾好师妹,此生决不负她,如违此誓言,徒儿甘愿魂飞魄散,不得永生。”很久之后,顾行之把悲痛的两人叫醒,带着他们开了冢林:“好了,师兄能听得到,往后的日子,还要好好去过。”
与顾子远分别后,回到房间已经到了深夜,叶明明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有些事情她已经知晓,以她的个性,就做不到视而不见,小灵的院子还是很安全的,她再做布置,便进了幻灵镜。
来的时候她是坐在床上的,进来之后一屁股坐到了五彩池边,一着急把被子也带了进来,屁股包在了被子中,软绵绵的,一点都不痛。
小柳与小武在光芒璀璨,美丽无比的五彩池中撩水玩,身上都是湿漉漉的,望着他们无忧无虑,开怀的模样,她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瞧见叶明明进来了,还穿着睡衣,眼睛红红的,小柳立马跑了过来:“喂,你怎么了,好像是哭过了,元婴修士还哭,羞不羞?”
“我哪里哭了。”叶明明的手捂住了眼睛,心想自己的眼睛真的很红么?
小柳最喜欢幸灾乐祸,看着叶明明倒倒小霉:“死了的鸭子就是嘴硬,莫非又是守云哥哥伤了你的心?”
叶明明呸了一口,瞪着她:“胡说什么呢,柳柳,你曾经可受过伤?”
小柳忽然变得高深莫测起来,故意捏着鼻子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叶明明嗤之以鼻:“那还不简单,你见了大伯就没过好脸色,总与他唱反调,可是因为他曾取了你身上的‘肉’?”她与师兄的残魂,有近万年的时间,都是呆在养魂木中,那养魂木正是小柳身体的一部分。
提起那件事,算是挖了小柳的伤疤,方才的兴奋劲顿时没了,望着远处灵田里,自己那颗高大的本体,自从被天劫毁的不成样后,这段时间渐渐恢复,枝叶也已经有返青的趋势:“是有这么回事,那时我年纪小,他进了虚弥洞天就冲着我来了,我们妖的直觉是很准的,我知道有人要对我不利。不过,当时他就算是要杀了我,我也反抗不过,好在他也不是个狠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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