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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家辉印象中,拆迁办是政府机构,他不明白:“房地产公司也有拆迁办?没有听说过!”曹添鸿说:“哈哈,你落伍了,他们自己的下属单位!王家明推荐我去的,大老板和我还是本家呢。你也不让我进门坐坐,你就这样待客的?”
陈家辉连忙把曹添鸿让进屋里,李秋燕从房间里走出来。曹添鸿盯着李秋燕:“弟妹也在家啊!真漂亮!”李秋燕说:“少来,嗯,我去倒茶!”陈家辉每当听到男人赞美老婆漂亮,心里总感到不自在,他担心自己漂亮的老婆被他人抢走,这种担心来自对李秋燕的爱——爱得越深怕得越真。
陈家辉说:“小燕子,你去看看杨杨!”
李秋燕说:“刚刚睡觉,我给你们倒茶!”
陈家辉有些好奇:“说说你在拆迁队的情况!”
曹添鸿说:“先说拆迁办,五个人。一个退休老干部,老家伙专门搞接待工作;一个小姑娘搞文字材料什么;一个能说会道中年人专门做公关工作;一个小青年,做律师工作,专门应付懂点法律的刁民;还有一个就是我的顶头上司,专门带领拆迁队。懂不懂?”
陈家辉说:“不懂,拆迁办不就是一些铲车、挖土机司机吗?”
曹添鸿很自豪:“错了!这五个人分工是很明确的,退休老干部专门收集拆迁户的背景资料,进行分类,哪些是纯粹的平民,哪些是有后台背景的,哪些有头脸的人与拆迁户有亲戚关系,这些与拆迁进度有很大的干系;能说会道的专门耍嘴皮子功夫,除了说,还是说,压价洗脑,说到房主签字为止或者无法再说服签字结束;下一步就是我们的事情,专门搞‘拆迁’前期准备工作,断电、断水、扔蛇放老鼠;小律师和小女孩就不要说了,你们懂的。”
陈家辉从来不知道拆迁有这么多的名堂,总以为拆迁就是买卖关系,和买商品房子是一样的,一个买一个卖,愿买愿卖的,没有想到这样的复杂:“那么,拆迁组是怎么回事?”
曹添鸿说:“这是房地产公司和拆迁地方的合作单位,我就负责调动铲车、挖土机什么的、召集造声势的人员,穿上保安服……就是一些非常气派的事情,我来领头做,我现在是领导!”
陈家辉沉思着,好像看到了一幅幅惨烈而壮观的拆迁场景,农民工曹添鸿带着一帮农民子弟,吓唬、殴打被拆迁的农民,然后将农民的房屋在很短很短的时间里夷为平地……然后农民工挖地基,然后来自农民的钢筋工、泥瓦匠、木匠、水电工在农民的土地上建设起商品房,卖给那些来自农村的大学毕业生(城市土著基本不需要买房子的)……住进房子的农民后代大多要为少数人打工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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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添鸿临走的时候将一万元扔在桌子上:“这是你的,一是你必须收下,二是不要泄露那天的事情,不然我们都没有好日子过!”陈家辉发觉曹添鸿是个绝好的演员,刚才还和颜悦色的,现在瞬间阴沉着脸,一副古惑仔大哥大的模样。
陈家辉打了一个寒颤:“这个,我不要,那天的事情我忘记了,我老婆也忘记了。”
曹添鸿说:“我相信你忘记了那天的事情,不过,王家明说今天是你交罚款的最后一天!”陈家辉想起来,那1600元到了交款的时候,还有前几天李秋燕头疼,也需要去检查治疗的,前几年借亲戚的钱还没有还清……
陈家辉收了钱:“领导,我听你的。我收下了,以后我就不参加了,我有孩子老婆的,有个闪失就完蛋了!”陈家辉是一个结婚二年的人,想到的是家庭。
“老婆、孩子,呵呵!”曹添鸿眼前浮现出几年前的一副情景来:凤城市东湖商场西门外广场上,二排自行车停放得很整齐。夏天的午后的阳光从梧桐叶的缝隙漏下来,洒在人行道上星星点点。身材高大的曹添鸿围绕着公用电话亭走来走去,他穿一件的确良白色衬衫,一条浅灰色的牛仔裤,照看自行车的大妈警惕地注视着他。
秦小娜来了,低胸无领无袖汗衫,短裙齐膝。她用一把小巧玲珑的苏州檀香扇挡着阳光,曹添鸿发神采飞扬地迎上去:“娜娜,你来了,想死我了!”
“不会吧,这样夸张!这么热的天,约我来干什么?”
“娜娜,几天见不到你,我天天想着你,时时牵挂着你!”
“你说过,你爱我的,我们是有缘分的。”曹添鸿一脸的沮丧。
“光有缘分——还需要圆角分,我们恋爱几年了,你给我买过一件像样的衣服吗?你家瓦房子呢?你拿什么和我结婚?忘记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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