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对了,有进步,有奖励!”李秋燕向陈家辉那边靠了靠,顺势趴在陈家辉身上,陈家辉搂抱着她的腰。
陈家辉心情好了很多。
腊月二十六的夜晚显得宁静,不远处国道上车辆疾驰而过的声音隐隐约约的,偶尔一二声炮竹响起,可能是新嫁娘被舅舅抱上轿车时鸣放的礼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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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八是凤城人辞年的日子,陈家辉在陈家、李家两头忙着敬香、点纸钱、供奉、拜祭亡人。在以前那些吃上顿愁下顿岁月里,凤城乡下人的“辞年”
安排在除夕,辞年的饭菜供奉亡人之后,一家之主先动筷子吃一点意思一下,然后就当着年夜饭的佳肴了。自从温饱问题解决之后,凤城人就把“辞年”这一仪式向前推移了一天:亡人的祭拜与活人的守岁分开来。凤城的乡下人绝不拘泥于死板的教条的,是能够与时俱进的一个群体。
辞年之后就可以贴挂了,一天时间里,在风风雨雨的洗礼中饱经风霜的家家户户,忽然一下亮堂起来,鲜红的对联,鲜红的灯笼,鲜红的花匾,红红火火的一派喜庆的气氛。有些银杏树上也挂满了小小的灯笼,这个是很有创意的中国特色,西方有挂满小玩意的圣诞树,中国有挂满红灯笼的银杏树。天色微暗,就响起星星点点的炮竹声,接着就是一片一片的炮竹声,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炮竹声就排山倒海般响起来。放烟花的人家也多起来,礼花弹、组合烟花、罗马烛光、架子烟花、火箭等等。那色彩斑斓的烟花四散开来把新年夜空装点得五彩缤纷。
和以往一样,陈家辉、李秋燕、李秋玲、杨杨在陈家吃的年夜饭,梅干菜红烧肉是必不可少的。陈保良每人一个大红包,是用红纸自己裁剪粘贴的大约有32开的书本那么大,四个人的压岁钱都一样的,每人一百一十元,寓意是新年的收获有大有小,一心一意地过日子,一心一意地读书考大学。
吃过年夜饭,四个人步行来的还是步行回去,熟悉不过的路两旁家家户户电视里播放着春晚节目,大红灯笼都亮着,空气中弥漫着炮竹中火药的味道,他们经过国道的时候,宽旷的路上没有一辆车,忙忙碌碌的人过年了,来来往往的车也回车库过年了。
“夜色真美!”李秋玲仰头看着广袤的天空,天空下一朵朵不断地烟花绽开着不断地洒落点点祝福。
“夜色真美”陈家辉抱着杨杨稍稍抬起头。
沿着国道步行十分钟左右再向南走几分钟就是李家了。
陈家辉内心深处有一种流浪的感觉,他的双脚踏在生他养他的这片土地上,心绪总感觉漂浮在异乡的空中。千禧年的钟声还没有散尽,农历年新年的祝福短信已经接踵而至。记得上小学的时候,所有的老师都说“奔向2000年”,那时候对2000年的期盼和向往是多么的强烈,如今2000年悄无声息地到了,却不敢确认这就是2000的自己,希望回到那个梦幻般的童年时代。
永远回不去了,过去的就永远过去了,还有几个小时,无论是公历年还是农历年都进入2000年。
李秋燕刚才喝了点酒一上床就睡着了,杨杨也安静地睡在他的小床上,陈家辉靠在床上看春晚,李秋玲看了一会春晚回她自己的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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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都是女人忙家务,只有大年初一必须是男人做早饭的。陈家辉也不知道为什么,外婆说过,新年伊始男人做一顿象征着一年的饭菜都是他的辛劳。大年初一,陈家辉早早地起床,点上红烛敬香放爆竹,整个清晨到处是炮竹声,一会犹如雷声滚滚,一会三三两两的响起来,空气中飘着炮竹的碎片,弥漫着硝石、硫黄的味道。陈家辉烫干丝、煮红枣、蒸蜜枣、透包子、放点心,就等着李秋燕、李秋玲、杨杨起床吃早饭。
陈家辉走进东房间:“老婆,儿子升帐!”
李秋燕早就醒了:“恭喜发财,心想事成!”杨杨也醒了,睁大眼睛笑着。
为什么起床叫“升帐”无从考证,“升帐”是大将军大元帅点兵点将的命令,凤城人图吉利新年的时候借用了,可能是“升帐”又和“胜仗”谐音,大年初一的更显得吉利。
新年有很多忌讳的,睡觉叫“涨元宝”或“安置”,死了人叫“老了人”,上茅缸叫“出恭”。不准扫地或倒垃圾,以免扫掉家中的财气,诸如此类的风俗还有很多。
李秋玲的房门没有关,陈家辉一脚跨进去:“秋玲格格,升帐!恭喜发财!恭喜年年考第一!”
房间里有一种女人的香味,李秋玲一边坐起来一边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哥哥,恭喜发财!”李秋玲长发散乱,圆润的臂膀若隐若现,黑色绣花文胸挺挺的,肋骨的纹路平滑,露出半截蜂腰。李秋玲慵懒地看着陈家辉,忽然发觉自己这样子,赶紧把臂膀围拢在胸前,又觉得不妥当急急忙忙地将被子往胸前拉,陈家辉不等她遮住自己就赶紧逃出房间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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