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退学已经办好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毕行的目光微微闪了一下,但语气并没有犹豫,「明天下午一点半的班机,回挪威。」
「……」
「你不必去送。」
「把这麽确切的时间告诉我,还说不要去送。」尉少君抓抓头,故作轻松地,「你要什麽时候才能学会坦率呢?」
「……」
「唔,不过上午的时候我妈打过电话给我,好像明天要找我有事,搞不好我会……」
有意说著这种话的尉少君,忽然被毕行跨步上来一下抱紧,就此再也说不出话来。
双手垂在身侧,不是不想回抱对方,但又害怕,好像如果现在伸手将这个人抱住了,就会再也舍不得松开手似的。
这小子,这麽轻易说抱就抱过来了,难道是完全没有这种顾虑吗?尉少君苦中作乐地这样想著,无声叹了口气。
是不是也要像他这麽「坚强」比较好呢?尉少君努力说服自己,至少轻轻回抱他一下。
手刚刚抬起来,毕行却忽然放开了他,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
「喂……」没能来得及将人抱住,尉少君的手就这样僵在了半空。
数秒後,他收回手,摸了摸头。
「连『再见』也不说一声……一点也不担心明天可能会见不到我吗?这小子……」
完美主义27
虽然不是出行旺季,机场大厅里依然是人来人往。
站在登机门前的毕行,并没有在人潮中寻找谁的意思,只是昂著头望著上方的时锺。
很快就要上机了。将要去的地方,是他熟悉的国家。然而即将要面对的,却会是一张陌生的脸。据说与自己有几分神似,但是从没有亲眼见过的脸。
心中有没有一丝期待呢?或是厌恶?
这个问题,在他整理出答案之前,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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