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尉少君忍不住了,回头向站在自己身後的人表示异议:「你想帮我洗碗,我感激不尽。但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姿势?」
毕行不答话,趁这个机会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你这……」尉少君忍无可忍,使劲想将那两只从背後环住自己的胳膊格开。然而他越用劲,毕行也越用劲,将双臂越收越紧。
不久後,厨房中传出怪叫:「哇,洗洁精弄到我脸上了!臭小子,你给我滚出去!」
「……」
喧闹结束,两个人还是老样子,坐在客厅沙发里,看看电视,说说话。
「有一件事我必须对你说。」忽然说了这句话的毕行,脸上露出罕见的凝重神色。
尉少君心里不禁咯!一下,条件反射般地感到一阵呼吸困难。
但是,应该不会有问题,已经再没有什麽能成为阻碍了。他这样告诉自己,然後点点头:「嗯,你讲。」
「圣诞时候我回挪威,那个人……」
毕行顿了顿,还是说清楚,「我叫做父亲的人,去世了。」
「什……」尉少君惊讶地眉头一抖,「怎麽会?」
「我不是十分清楚。据说是从前几年开始身体状况就不是很好,又不肯好好休息,坚持工作,身体终於撑不下去。」
「那这样的话,说是要你回去过圣诞的事情……?」
「我回去的第二天,他就去世了。我想应该是他在弥留之际,希望见我最後一面,所以叫那两个人过来把我带回去。」
「但是那两个人找到你的时候,为什麽不当时就把这个情况说出来?」
「大概也是没想到这真的会成为最後一面。而且,就算他们告诉我说那个人病重了,对我也没有什麽……」
「不是完全没有影响的吧。」
尉少君肯定地说完,叹息般笑了一笑,「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哪怕再没有感情,一旦连结在彼此血液当中的那根线断开了,还是会痛的。」
「……」毕行没有反驳。
因为是事实,再反驳就只是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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