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幽默。
“说是压力。不肯开单子给我,就给我这东西,还叫我运动。”谢海媚随便将纸条塞进袋子里。医生好意提供资讯,不过,她消受不起。
“压力?你在烦恼什么?钱吗?还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不,也没看你为功课考试紧张发愁过,居然搞到失眠。”
“在这里要吃又要住,经济问题当然是原因。”
但压力,可能是源于一种莫名的心情低潮吧?或者,也许与压力无关,就只是低潮而已。
“既然烦恼钱,学费这么贵,你根本没目标,完全是在打混,干么要浪费那么多钱留在这里?”唐娜想到的就是钱。
“摸蚬兼洗裤子,你没听过?反正在哪都是打混,干脆就顺便再混张文凭。”
反正她一个人,处处是家,处处也不是家。况且,回去了,房租加吃饭差不多也要这么多,同样的吃钱。
但她不想解释,太麻烦,而且牵扯太多。
“混文凭?你以为那么容易?”唐娜摇头。
“反正都是混吃等死,混到了算我运气。”
“你就是钱多。”
“我很勤俭刻苦的。”
又换来唐娜一记白眼。
她赶紧比个非战手势。说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唐娜叨念起来直比六七十岁老太婆的啰嗦。
“对了,下个礼拜四晚上你有没有空?”唐娜问。
“干么?”
“有个本地和国际学生一起的聚会,去不去?”
“小姐,你哪来的时间参加?不温习功课?”
“去练练英语,也算学习。”
“顺便看看有没有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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