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知道昨日耽搁了正事,也不敢乱发脾气,连忙上前说了几句好话,将她的怒火暂时压了下去。
“蔡大人,眼下那个管事的在何处,我有话要问她,老艾杀意明确,我就不信她事前一点都不知道。”握紧剑柄,古月沉声道。
“自愿在牢里待着呢,也不知道这什么事,别人都是进来的想出去,她倒好……自个拼着命要住进来,你去瞧瞧她,看要不要找个大夫给她看看?”蔡勋是怒火中烧,早朝的时候被人蹬了一鼻子灰,要不是宰相大人在旁帮衬着,她这把老骨头非得在朝堂自刎谢罪不可。
“还有李子,她这是怎么回事呀,脑子这么简单,古月,有空你可得好好说说她,要是不行的话让她回去种田,省得以后再惹麻烦……”朝身旁的李子狠狠的瞪了一眼,蔡勋拂袖离去。
李子闻言吸吸鼻子,欲哭无泪。
“我去牢里一下,你在这给我好好反省……”一个爆栗敲在李子头上,古月龇着牙吓唬道。
李子可怜兮兮的摸着脑袋,立刻点了点头。
走了一段路,还没到牢房,古月就听见了里面的哭叫声,由远至近悠悠传来。
“作孽啊……主子,我对不起你,四个老爷我都没照顾好,主子,您交代的我没做到,呜呜……”管事的坐在地上捶胸顿足,眼泪口沫同时飞溅,痛不欲生。
“好了,别哭了,一个大娘们哭成这样也不嫌丢脸……”古月打开牢房,问衙役要了一块帕子丢了给她。
管事的擦擦脸颊,“古捕头,老艾他怎么样了,我可不可以去看看他,我有话要和他说,很重要的……”
“重要?有多重要,先和我说说……还是说所有的事情你都料到了,包括老艾对袁老爷的杀之心切?”古月环抱双臂,等着她说出事情的原委。
管事的微微抽泣两声,抬起头,“古捕头,老艾对袁老爷的心思我是真的不知道,若是我知道他心里那个疙瘩,说不定早告诉他了……”她是悔不该当初,老艾刚进袁府的时候还叫小艾,人长得白白净净,性子温顺,没想到二十年一过,世事面目全非,以前的小艾不知不觉成了心狠手辣的老艾。
“当年主子风流倜傥,三年内接连收了四房老爷,四位老爷年岁相近,天天吵吵闹闹,性子和进门前的时候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个个成了悍夫,主子每天叫苦不迭,加上被他们看管着也不敢出门寻花问柳,时间一长就把主意打到了老艾的身上,老艾那时对着主子也存了异样的心思,两人一回生二回熟便勾搭在了一起,当时四位老爷都知道这事,大老爷是睁只眼闭只眼,其他三位老爷可没那么好说话了,他们瞧着老艾一股子狐媚妖气见着就觉得讨厌,便商量着找了个时机让他喝了一杯掺着迷药的水,让外来的女子侮辱了他,老艾醒来还以为刚才那人是主子,也就没什么计较,可是二个月后,袁府却出了大事……”管事的当年是主子的心腹,这事自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现在说来自己好似身临其境,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大事?出了什么大事?”古月听得全神贯注,发问道。
“两个月后,老艾跑到书房和主子说自己有了身孕,让主子想想办法,那时我也在场,听着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说来主子身子有个暗疾,府里除了仙逝的老主子夫妻和我,其他没人知道,就是……就是不孕,古捕头你是男子这方面的事不懂,女子不孕比较难治,主子有求过医,但是都医不好,后来也就算了,这老艾声称肚里有了主子的种,这话好比当头一棒,主子当时火就大了,让人拖了老艾出去要活活打死,袁老爷知道后是拼了命的过去求情才拦了下来,可怜老艾命是保住了,肚子的孩子却是经不住折腾流产了去……自此以后,主子对着老艾是嫌弃到了心底,再也没有理会,或许从那时起,老艾就恨上了老爷,以为是他搞的鬼,殊不知他恨错了人,伤了无辜的大老爷……”想起枉死的袁老爷,管事的悲从中来。
“慢着,这话我听着有些糊涂,当时若说老艾着了三位老爷的道,这把柄可大可小,当时就应该和你主子说才对,怎么可能两个月之内毫无动静呢?”古月皱了皱眉头,疑问道。
“当时这事被大老爷压了下来,大老爷是个好人,总觉得将老艾带进袁府是害了他,所以平日里对他也不像奴才,反而像兄弟……”
“那这事你怎么会知道的如此清楚,那外来的女子不会是你叫进来的吧?”古月嘲讽道。
一语中的。
管事的眼泪立刻哗啦啦的,懊悔道:“当年都怪我被三位老爷的银子花了眼,干下了这猪狗不如的错事,其实真正该死的是我,不是袁老爷呀……呜呜……”
古月见说得差不多了,移开半个身位,朝后说道:“黄姐,刚才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吧,现在可以把他带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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