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要我开新闻发表会?」绍凡最烦向别人解释自己的私事,可他在香港,聚光灯下,有些尴尬过程很难避得掉。
「你最好澄清一下。」
「联姻计画确有其事,但我不打算就范,所以,怎麽澄清?」
「修伊,张姨打电话给我,说你的公寓也被狗仔队包围,你可以藉故出差避一下,很快大众的视线会转移。」
绍凡把铅笔往桌上一丢:「真是好的建议。」
「你再考虑一下,想怎麽做,我会帮你挡。」
戴安娜乾净俐落交代完毕,绍凡就一个人陷入思考。他不知道这个升级版的新闻有没有传到卫超耳朵里,让绍凡自己都觉得吃惊的是,他现在担心的居然是卫超,他看到听到会怎麽评价,会不会再拒他於千里之外。
绍凡发现,他越来越受不了卫超的拒绝,也越来越在乎自己对於卫超是何种存在。
就因为前几次亲密的肢体接触,绍凡嗅到了一些讯号,一些令他心驰神往的骚动,像被人揭开尘封的锦盒,新奇的痛觉,大脑也像被人灌了铅,沉重中裹著几分昏沉,辨不清真正的自己也无法测量自己的欲望潜得到底有多深。
再次抑制不住这种微妙的试探与分享,绍凡拨了那个已经娴熟於心的号码,可令他有些失落的是,电话居然关机。
一小时後,他通过许嘉敏的号码得知卫超已经离开香港去往深圳的消息。
「他几时回来?」
他自己都说不出当时有多怅然若失,好像没有得到任何好意回馈的孩子,就这麽被遗弃在原地了。
「大约一周吧,他这次什麽都没说。」嘉敏这次听出了他的声音,狐疑地问道,「您是顾先生吧?」
「嗯。」绍凡不想多说,他已经被卫超离港的事搞迷糊了,有太多疑问都归结於等待。
就在放下电话的那一刻,有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子里飞迅酝酿,并且在当晚就付诸行动。
当绍凡戴著棒球帽站在不起眼的旧公寓三楼b座的门口,按下门铃的时候,他闻到了一股这十来年都没机会闻到的气味。
「呀,是超仔的朋友呀!哪哪,超仔是不是闻到老太婆的臭豆腐,刻意叫你下来的!超仔就喜欢我炸的臭豆腐,最脆最香,快快,趁热拿几块!」三姨婆探出头来张望绍凡的身後,「咦,超仔呢,有两天没看到他下来了。」
虽然不大受得了这股味道,但绍凡还是客客气气地接过那个装臭豆腐的旧陶瓷碗:「阿超还没到家,他让我过来等,说您这儿可以取钥匙。」
「对对,钥匙我去拿。真难得呀,超仔也带朋友来了,还长得跟大明星似的……」
老婆婆的声音越来越远,不知为什麽,听在绍凡耳里有些酸酸的。
原来那小子真的很孤僻,外部的强悍反射,其实也只是一种自我防御机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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