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映凡垂下眼帘低声道：「……好。」
之後医生来检查确认没事只要多住几天便能出院了，大家才终於放下心来。
医生离开後狭窄的室内气氛尴尬。张俊平见状凑近床边弯腰低声和程映凡说了几句，程映凡黯淡的神色立刻转成眉飞色舞，张俊平摸摸他的头起身向程父程母点头笑著离开。
程父脸色还是很臭但隐约能见到几分尴尬在里头，他大声说著：「为了你这个臭小子我那边一堆事放著都没做。现在医生说你没事了，我可没空继续留在这浪费时间！你妈和我一起先回去了。」
说完带著程母先张俊平一步离开，程母只来得及回头对程映凡交代几句边匆匆跟程父离开。
程父程母要表达的意思很明显，但毕竟不能马上接受他们选择用这种委婉的方式表达。
张俊平回身坐在程映凡旁边帮他拉拉被角削削水果。
程映凡拉住他的手神情迷惑，「跟你认识这麽久，我到现在还是不清楚你在想什麽。」
张俊平轻笑俯身亲了一下程映凡的额头，「你不需要懂，你只要知道我想的是你，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是。」
程映凡抓著张俊平的手眼神发亮，「真的！」
看他那小狗模样让张俊平忍不住摸摸他的头，「我对你，从不说谎。」
程映凡满足的笑了。
出院後他们小俩口立刻回家见父母。程父开门看见陪程映凡一起来的张俊平只是淡淡的看了眼没多说什麽转身进屋，餐桌上很自然的多了一副碗筷，程映凡和张俊平相视而笑。
吃饭时他们之间的动作像朋友一样没有丝毫逾矩，原本紧绷著身体的程父程母渐渐放松，餐桌上开始充满笑声一如多年前一样。
程映凡看著和乐融融的景象心里满足的叹息。
这样就好，这样真的很好！
离开家後在外面他们像个要好的朋友偶尔搂个肩或是来个拥抱，但是关於情侣的小动作在外面他们从不做。这是为了和男人在一起付出的代价，也是他们尊重彼此父母的表态。
他们是男人，他们在一起不影响任何人，也不造成任何人的困扰，只要他们在一起！
很多年後程映凡的黑发里冒出几缕白丝，他躺在张俊平腿上玩著新出来的平板电脑，张俊平拿著书看神情专注他手不时放在程映凡头上轻轻抚摸。
程映凡玩累了放下平板电脑转身搂住张俊平的腰，「俊平。」
「嗯？」张俊平低低应了一声，依然专心的看著书。
「听说脸和手掌一样大的人会很幸福。」
张俊平放下书低头看著程映凡，手轻抚他眼角的细纹，「你想说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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