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冬晨惊讶地收回了向前迈去的脚步,回过头来看着她,说:“怎么会是你?怎么又是你?”
钟小印显然听到了他的问话,可是,她连理也没理他,冲向穿着白大褂的院长,“请问院长在吗?我找他有要紧的事。”
李院长说:“我就是。不过,有什么事可以待会儿再说吗?我送完人马上就回来。”
“不行院长,我真的很急,求求你帮帮我,好吗?”
蓝冬晨走到了钟小印的身边,从兜里拿出了刚才钟小印丢给他的纸片。
“喂,小姐,如果要是为了这一元钱,不用求院长,我现在就可以还给你。”
钟小印无奈地瞪了他一眼,继续对着李院长说:“院长,我想求求你,将我妈妈转到怀柔的疗养院。”
李院长不解地看着她。
“是这样的:我妈妈得了癌症,听说,怀柔的疗养院可以延长她的生命,所以,我想求求你帮我跟那家疗养院的院长求求情,让我少交一点钱,因为——我是一个刚大学毕业的学生,实在交不起20万。可是,我真的不想让妈妈那么早的离开我,我知道你能办到的。所以,我求求你了,院长。”
说着,钟小印哭着就要给李院长跪了下来。膝盖历来是人身体中最贵重的器官之一,但人到了哀求的最后关头时,好像都会将它弯曲。
李院长忙拉起她,看着蓝冬晨,说:“蓝总,你看——”
钟小印抬头迷惑地看看院长,又看看蓝冬晨。
李院长说:“小姐,这位是统管我们医院和疗养院的蓝总。不知蓝总肯不肯帮你。”
说完,李院长用期待的眼神望向蓝冬晨。
钟小印张大了嘴巴,说:“你——”
“人生何处不相逢,是不是?”
随即,蓝冬晨转向了院长。
“院长,这位小姐和我是故交。请你和小康他们先出去一下,我想与她单独谈谈。”
门,轻轻掩上了。屋里只剩下两个刚刚像战士一样交过手的人。战局的进程有时是无法预料的,刚刚是失败者的蓝冬晨,此时好像有了转机。
“这就是俗话常说的冤家路窄吧?”
蓝冬晨左手拿着钟小印刚刚扔给他的一元钱,轻轻地拍打着右手,仿佛这一元钱不是在拍打着他的手,而是拍打在钟小印的脑门上。
钟小印看着他的表情,咬了咬嘴唇,想转身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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