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他啐了句。
“皓,你在说谁?”一双藤蔓似的玉手缠上他的颈项将他往下拉,印上一个热情的吻。
“你说我们这里有谁不是废物?嗯?”阎皓懒懒低哼,反手圈住怀中娇艳的胴体,回应一个更狂野的吻。
晦暗的灯光下,他甚至看不清楚怀中女孩的脸孔──但那又有何差别?所有来到这里的人,都只是为了找乐子。
大手探入她的裙中,粗暴地拉扯著她的底裤,另一手则扯下她暴露的小可爱,年轻而丰满的乳房弹蹦而出──
“啊!”女孩惊觉自己几乎被剥光,她尖叫一声,双手紧紧拥住前胸,气急败坏的瞪著阎皓。
“你……你想干什么?!”
他轻佻地看著她,寡情的薄唇咧出邪笑。“当然是──想干你要我干的事。”
阎皓轻贱的口吻气坏了女孩。
“下流!”她伸出手就要赏他一记耳刮子,阎皓不费吹灰之力一把扭住。
女孩痛得脸色都白了,大叫,“好痛!快……快放开我!我的手要断了……”
她的尖叫淹没在歌手的嘶吼声中,像被海浪打翻的船,甚至没有人转过来看他们一眼。
阎皓俯下头来,眯起的黑眸闪著剔透冷光,语气中全是厌烦。“我下流?那你又上流到哪去?不过是荡妇一个!玩不起就滚回家去,少来这边撒野!”
他像丢弃不要的烟蒂一样的甩开她,侧身挤入随音乐狂舞的人群中,不在乎女孩疯妇般的咒骂。
霓虹扫射全场,映出每个人迷幻又空洞的表情,整间“荒唐”酒吧弥漫著一股糜烂得令人作呕的气味。
阎皓穿过舞池到达后方的吧台,要了一瓶海尼根。
“荒唐”大概是全台北市唯一一间敢卖酒给十八岁以下青少年的酒吧,同时也聚集了所有台北市未来的祸害。这里就像永远扫荡不尽的堕落巢穴,腐蚀著人类仅存的光明。
“嘿,阿皓!怎么现在才来?”太保笑闹的声音刚随著肩上的一记重拍落下,阎皓已经转过身回以一拳──正中下巴。
太保猝不及防,当黑影袭来的同时,他已呈大字型仰倒在地,连叫一声都来不及。阎皓居高临下的看著太保,还朝他举举酒瓶。
“这姿势适合你,太保。”
太保低咒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像贼似的左右张望,深怕被美眉看见他的惨状,毁去他一世英名。
“妈的!你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方式打招呼吗?”太保揉著发麻的下巴。靠!这下他的无敌俊脸又要瘀青了,教他怎么把马子?
“这已经是我最'正常'的方式,换一种你会更吃不消。”把酒瓶放在吧台上,阎皓似笑非笑的从口袋中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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