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别的店里不光靠古玩什么的养店,还会卖些玉石挂件,仿古工艺品什么的,那样子招揽的顾客也多,雇员自然每天都有提成可以拿,可是这华宝轩,就不同了,位置是这条街最偏僻的不说,还只收售纯古玩,不干别的。行内人都知道这古玩行业,通常都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像唐镜这个老板只有钱赚,没有钱赔,宁夏这样靠吃提成生活的雇员,可就吃亏了,她都来华宝轩三个月了,除了每天能看见苍蝇蚊子的有几只,除了她自己和唐镜,她连鬼影子都看不到一只。
眼看就要到下班时间了,华宝轩门前居然出现了一个人影儿,怀里抱着一个似乎很沉的包裹,对着华宝轩里面张望着。宁夏对着那个人望了一眼,瞧着是衣着普通的人,也就没怎么在意,低下头眼睛跟着秒针转着。不是她瞧不起人,看来人是个普通的年轻男人,就不理睬,实在是这华宝轩最不值钱的古玩,都市值七八万,没有钱的人到这里过过眼瘾,也就转身了,她再热情也是徒劳的浪费感情罢了。
唐镜也注意到了那个年纪在二十七八岁的小平头男子,也同宁夏的反应一样,瞄了一眼,就又该干嘛干嘛了。
等到宁夏也到了下班的时间了,那个小平头男子才停止了观望,抱着怀里的那个包裹走进来。“请问,这里是华宝轩吗?”
宁夏下巴差点掉下来,他不识字吗?瞅了半天还没分清招牌上写的是什么吗?
“是的,请进,有什么事儿,那位是我的老板,您要是有什么事儿,直接找他就可以了。”宁夏笑容可掬的对着那个小平头男子说着,一边将唐镜指给他看。她要下班了,即使顾客就是上帝,但是对她这个已经下班的雇员来说,别说他是上帝,就算是上帝的母亲玛利亚,她也不带管的。
小平头男子“哦”了一声,怀抱着包裹,走向唐镜。
“宁夏!”看这个小平头目光呆滞,衣着普通,不像是有钱,也不像是有货的人,唐镜也懒得理这个小平头,喊着宁夏。
宁夏嘻嘻一笑,对唐镜说,对不起,我已经到点下班了,除非有加班费,不然加班免谈。
唐镜在那边瞪了宁夏一下,只能从椅子上站起来,招呼那个小平头。
宁夏拿了她的包,正打算往外走呢,她的右手腕上突然长出一棵柳枝似的藤蔓,并且速度的生长着,对着小平头那边延伸过去。
宁夏吓得心里默念,给我回来,讨厌。给我回来!
可是那从宁夏手腕上长出的藤蔓,跟一条绿色的藤蔓蛇似的,爬到了那个小平头的肩膀上,然后爬向他怀里的那个包裹上。
怎么回事儿?宁夏惊了,难道有好东西?
当她手上长出的藤蔓紧紧的包裹住那小平头怀中的包裹时,宁夏的眼前立即闪耀起一片白光,之后,周围景物全部消失,宁夏只看到了一块秋梨皮的和田羊脂玉的籽料。
宁夏倒吸一口凉气,心脏因为被那块西瓜大小的无价籽料深深的惊艳到了。
而后她手腕上生长出的那条绿色的藤蔓迅速的缩回来,逐渐的消失在宁夏的手腕上。
这时,唐镜依旧和小平头交谈着,似乎丝毫没有发现,刚刚有一条绿蛇似的藤蔓出现过。
事实上,他们看不到这藤蔓。只有宁夏自己能看到。这是她的异能。她几个月前,伴着她的重生而衍生的异能。
几个月前,宁夏接到父亲再婚的喜帖,对于已经跟断绝父女关系差不多的亲生父亲宁远的再婚,宁夏管不了,也不想干涉的,偏偏这个小三上位成功的婚礼,居然就选择在了她母亲的忌日,宁夏拿到喜帖后,气的差点吐血。
当她拿着喜帖冲进宁远的豪宅,直冲二楼,脸色苍白全身颤抖的指责她的亲生父亲,良心都被狗吃了的时候,她被那个将她生母活活气死的小三儿,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力道大的,将宁夏打的眼前直冒金星,嘴里立即被咸腥的滋味沾满,踉跄的向后倒退几步,殊不知,她本来就站在楼梯口,这一踉跄,就要了她的命了。她从二楼上翻滚着下到了一楼,然后撞倒了厅里的角柜,角柜雪上加霜的砸到宁夏的头,上面的清代白底青翡翠观音摆件,也掉下来,砸到宁夏的右肩胛骨上,然后滚到地上摔碎了。
宁夏残留一丝气息的时候,只听她父亲宁远心疼无比的喊了一句,“哎呀,完了,完了,我的宝贝翡翠啊……”
宁夏眼角滑出最后一滴泪,那是对她那没有丧尽天良的父亲无声的控诉,之后就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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