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苹果已经做好了,宁夏还以为聂琛也累了,会要求回去,没想到,他坐到工作台前,开始用他带来的专业工具,雕刻那片他说要给宁夏做胸针的翡翠叶子。
宁夏打了个哈欠,对聂琛说,“很晚了,回去休息吧,有时间的时候再刻那胸针吧。”
聂琛没吱声,还是专心刻着那片翡翠叶子。
宁夏没办法,只得拉了把椅子坐下来,刚才站那么半天,她的腿都酸了。她就坐到聂琛的旁边,趴在工作台上,看着他雕刻。心里想着一定要陪着这个只要决定了什么九头牛也拉不回的聂琛,将胸针雕刻完了。要不然也太不讲义气了不是,人家是帮她弄胸针的呀。
偏偏有时候想的是一回事儿,实践又是另一回事儿。没多久,宁夏就趴着睡着了。其实她有时候也怀疑自己是只笨猪,睡觉的时候打雷都会不会醒的。尤其在聂琛面前,她似乎总是睡得很安稳,这家伙是她要防备的人呀,可是为什么她能做到睡得那么安心呢?宁夏自己可找不出原因。
尤其当聂琛将她叫醒,说可以回家的时候,她睡得迷迷瞪瞪的,就是缓不过神来,走下楼梯的时候,若不是聂琛及时抓住她,她估计都不用走下楼梯,直接就滚着从二楼上下来了。
反正她困傻了,至于怎么回的家,她的记忆也七零八落的,弄不太清楚。
等她睡得饱饱的,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看看自己躺在自己的房间里,身上穿着睡衣,房间里连聂琛的毛都找不到,她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最怕聂琛又乘人之危,占她便宜了。
下楼去吃早餐的时候,香椿跟她说聂琛要她转告,福伯打过电话,说是新到手一批翡翠毛料,问问她要不要过去看看。
怎么会不去呢,她在福伯那里买的毛料,虽然是用坑爹的价格买的全赌毛料,但是现在出了两块玻璃种的翡翠,已经看涨了。宁夏算计着,这一次就是那福伯再不要脸的吹香,她也不带怕的,拼了命的将那些毛料往外抱就行了,能拿多少拿多少。
预想的挺好,可是这次换香椿引路,将宁夏带到福伯那里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一次不是去上次那个地方,而是玉石街后面的仓库。
宁夏有点纳闷,问香椿是不是带错路了?
香椿笑着说,“上次你去的地方是福伯的家,那里确实有不少好毛料,但是不要忘记了那句话,想要骗谁,先要给他点甜头尝尝,那样他才会上当啊,所以啊,识时务者为俊杰,尝过小甜头就好了,再贪吃就要上当了。”
宁夏有些了然的点点头,心里想着应该是这么样的理儿。她在福伯那里买到的毛料即使出了高绿,在福伯手里的时候,其实都还是一堆毛料,他进货时,那也和一般的毛料一样都是按公斤进的,仍是一本万利的买卖。所以她赚多少,那福伯也没什么损失。她去第一次尝到甜头了,第二次肯定想着回头,要是再按照福伯的规矩赌下去,是不是还有上次那样的好运气,真的就不一定了。如果垮了,那么她付出的代价就太大了。
宁夏下了车后,香椿在前面领着,到了一间大仓库外,那外面早就停满了车,宁夏不用进去,已经知道里面的人肯定是不少了。
另外,宁夏还瞧着有一辆大卡车,正开着货箱,有几个二三十左右,面目粗犷,身材魁梧的汉子,在忙活着将车上的毛料搬运进仓库。
看上去这几个人似乎就是普通的搬运工,但是宁夏注意到他们在搬运翡翠原石的时候,配合默契,动作利落,而且都一水儿的绷紧着脸色,之间交流的就是打手势,没有什么语言交流,似乎都是哑巴似的,这点让宁夏觉得挺奇怪的。不过,她也自是知道,好奇害死猫,这些人是什么人,和她扯不上半点关系,她根本没必要研究他们,避免惹祸上身那是真的。
福伯和他的儿子都不是简单人物,走黑路的人,弄得这些毛料,自然也不是正经商人走的路径。如果是走/私进来的这些毛料,那么福伯身后的背景就更不可估量了。现在随着翡翠矿坑频临采竭,加上翡翠又是缅甸主要经济命脉,如今的翡翠毛料交易都被缅甸军方死死的控制着,对翡翠毛料控制得极为严厉,走私毛料的人一旦被抓,绝不是罚款坐牢那么容易,很可能会被枪毙丢了性命,由此,翡翠毛料走私越发艰难。不过,这天底下的道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如来佛祖面前还有那么一只能偷吃灯油的耗子精呢,何况其他?
香椿也注意到那几个卸货的人,拉了拉宁夏的衣襟,对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小心点。宁夏对着她点头,她心里早就有数了。
宁夏和香椿一起往仓库里走着,那福伯恰好拿着大蒲扇,一边扇着一边大摇大摆的走出来,看到宁夏,脸上笑得乐呵。大声的问着宁夏,说是不是从他手里买走的那几块毛料都看涨了来着?
宁夏笑着回答,说托福伯的福,确实有两块看涨了。
福伯哈哈大笑,那样子挺得意的。经营翡翠毛料的人,自然也会期盼着客人从自家店里买走的毛料看涨的走势高,那样子他的店才传的名声响,店里的翡翠毛料才能成了人人都想着的香饽饽。跟一般的商业模式差不多,声誉好了,他的店才可能日进斗金。
这福伯不是一般的毛料商人,之前宁夏已经见识到了他跟人不同的怪规矩,还有他在时间上作弊的不要脸行为,对他也就有了防范,对待她身边的人,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吃亏了沾光了的,都不当回事儿,对于外人就是另一个原则了。
宁夏为了保险起见,先向福伯问清楚在仓库这边买毛料的规矩,要是还是一炷香的功夫,随意的挑毛料,那她这次可是要好好想一想了。刚才在那些人卸货的时候,她就对着那些翡翠毛料扫了几眼的,瞧着歇下来的翡翠毛料,皮色都不一样,很明显不出自同一个翡翠矿坑的,尤其那皮色也不是最容易看涨的黑乌沙皮,她要是还向上次那样赌,就恐怕会输的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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