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轲有些懵,莫名想到季安铭上一次说的话,这世上有三样东西不在控制范围内,其中一样便是疾病。看来还真是,夏轲外公虽然有着“三高”的通病,但按时服药,生性乐观,一向自诩身子骨硬朗,这样突如其来的倒了下去确实叫人不设防。
夏轲也没了吃午饭的心思,跟着爸爸去了医院。路上问了才知道老人家昨天上午还好好的,柳斐给他送了年货过去看他,还问起夏轲来。结果吃晚饭的时候邻居打电话来说是老柳下棋的时候突然晕了过去,送来市一院的路上都快不行了,医生告知是脑溢血,情况挺严重,昨天晚上抢救的时候好几次都下了病危通知书。这会儿还待在。
柳斐一夜没合眼照顾着父亲,夏轲看见她的时候只觉得妈妈瞬间老了许多。又看着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器的外公,硬是没忍住,眼泪“潄潄”的往下掉。
夏书良在一旁轻声安慰着
:“傻丫头,哭什么,这不是又惹你妈妈伤心嘛,你看着外公我陪你妈去吃点东西。”
夏轲点点头,夏书良便拉着柳斐走出病房。回来的时候给夏轲带了午饭来,夏轲虽然心里难过但不吃又怕父母担心,便接过饭盒走到病房外吃了起来。
季安铭的电话就在这时候打过来,夏轲这才记起自己上车前答应给他打电话,可回来碰到这一茬当下就忘了。她接起来,两人先是一阵沉默,然后季安铭不确定的声音传了过来
:“夏轲,是你吗?”
夏轲轻轻“嗯”了一声,季安铭察觉出她的异样,忙问道
:“你怎么了?”
夏轲小声的呜咽起来,有些含糊不清的说
:“我外公病了,现在还在。”
季安铭用心听着,还是勉强听清了这句话,他知道任何的安慰此时都是徒劳的,正想着怎么说话才能让她好受点,夏轲却吸了吸鼻子自言道
:“外公一向对我都很好,小时候有一次我爸爸在外面出差,妈妈又要上夜班,那时候因为跟姐姐家住在同一个小区里,晚上妈妈就让姐姐来陪我,但是到了快睡觉的时候我姐姐提出要回家睡,我怎么留都留不住。我那时才不到8岁,晚上从来不敢一个人待在家里,就在快要哭了的时候,我外公来看我了。他自己住的地方离我们家有很远的一段路,他说我放心不下我们轲轲就过来看看,所以他走了那么长的一段路来了。那时候也是冬天,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他那张被寒风吹的红通通的脸。”
季安铭耐心的听她讲完,然后他说
:“夏轲,你难受的话就哭出来吧。”
于是这一天在市一院八楼心脑科的走廊上很多来来往往的人都看到了这个外表漂亮的女孩子哭的像个小孩。
挂电话的时候夏轲明显感觉不那么难受了,她对着电话那头的季安铭道谢,季安铭安慰她道
:“没关系,夏轲你照顾好自己。”
收了电话往回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医生递了张纸巾给她说
:“擦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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