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司徒鼠鼠给他讲自己的身世,为什么会从京城流落到琴州。司徒小保听的伤心,陪他哭了一路。暗下决心如果鼠鼠要留在京城陪他父亲,自己一定不拖后腿。他们又走了七天,终于赶到了京城。
驸马府即是公主府,从前这里的下人对司徒鼠鼠冷淡蔑视。司徒鼠鼠这番回来,发现无论守门的还是打扫庭院的,都已经换了陌生面孔。
看门人听到他就是驸马的儿子,欢呼着向里面报信去了。他怔在当地,三年后和三年前竟然像是两重天地。父亲为什么有了这样的本领。
司徒小保跟着他一起进去看望云从捷。才踏进卧室,就闻到一股苦涩的药味。司徒鼠鼠猛的扑了过去,扯开床帐,凄声呼唤:〃爹爹,爹爹。〃
床边坐着一个穿着浅灰色儒服,外披鹤氅的中年男子。他拉住司徒鼠鼠,捂住他的口:〃不要叫,你父亲睡着了,还有半个时辰才会醒。〃
司徒鼠鼠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那个人这才松开手。两个人对视良久,那人冷笑:〃你就是从捷的那个不孝子,原来还知道父亲在这里。〃
语气里有不加掩饰的蔑视和冷淡,隐约摆出他和云从捷的亲近关系。
司徒小保不忿:〃鼠鼠很惦记他爹爹的。是那个混蛋公主欺负他,他才逃走了。难道要留在京城被公主欺负死么。〃
那人把目光转到司徒小保的脸上,露出惊艳、惊讶、迷惑的神情。但那些神情都只是一瞬间,他站起来,问司徒小保:〃你认不认识秦花卿。〃
司徒小保还没有回答,司徒鼠鼠已经拦在前面:〃不认识,他很笨,从来不离开家门超过一百步,你要打听人不用问他。〃
那人招呼他们两个离开卧室,到外面的偏厅去坐。淡然开口:〃我是朱鹤云,你父亲的朋友。〃
司徒鼠鼠比他还要冷淡:〃原来是当今皇帝的弟弟,云王爷。〃
他隐隐感觉到面前这个人和自己的父亲关系不寻常。而且这不寻常很可能是因为父亲要寻找自己不得已向朱鹤云求救而结下的。这让他对面前的人充满了反感。
朱鹤云没有再和司徒鼠鼠说话。他的目光不由自主不受控制的往司徒小保的身上走。司徒小保茫然的坐在椅子上和他对望。
司徒小保今天穿的衣服是最简单的样式,全无半点花样,颜色也素淡至极。可他的一张脸,可以让一切平淡的事物灼灼生辉。
那是一种夺目的艳色,胜过了人间一切堆砌的粉饰繁华。完全不需要矫揉做态,只要坐在那里,就带着一身的光彩。
朱鹤云最初被司徒鼠鼠的叫声吸引了注意力。现在则把全部的关注都给了司徒小保。司徒小保被他看的头疼。心想驸马府的人真无聊,京城的人真无聊,每个人看人都这么直勾勾的没礼貌。
他不知道自己的容貌是一种动人心魄的力量。他在琴州出生,在琴州长大。琴州自古出美人,街坊邻居都看着他一点点长起来,自然不会太过夸张的看待他。而第一次看到他的人,能不失态已经算有自制力了。
朱鹤云久久不能回神,在司徒小保魔咒一样的容貌里沈沦。想挣扎着转开眼睛,又忍不住再注目回去。这样的一张脸,很多年前他也曾经见过。那时他的兄长们为之疯狂,一位兄长因为得不到而自刎在悬崖边。
可没有人能狠下心来毁了那绝世的容貌。最终只要那美丽的主人发誓永远不再回到京城,永远不出现在世人的面前。就饶恕了她用自己的魅力引起帝王家族的残忍争斗。现在这张脸又回来了,带着一样的魅力,惟一值得庆幸的是还没有成长到魅力的巅峰。所以留给了别人抗拒的余地。
朱鹤云森然道:〃你是秦花卿的儿子。〃
司徒小保被他的声音吓的打了个冷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