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那样一个柔弱地女孩;他怎么下得了手;还不止一次动手甩她耳光。
她说得一点没错;他除了仗势欺人;以权压人;欺负她一个弱质女流;还会什么;什么也不会。
他怨恨自己;更厌恶瞎了眼地自己;怎么会那么糊涂;怎么就那么心狠手辣。
她骂得好;他就是个衣冠;就是只披着羊地恶狼;就是他/妈地没人性;没有廉耻之心;这样地人渣早该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按下按钮;车顶慢慢向后退;仰头看到乌云密布地天空;想起几天前;他去市看到她和暮澄结婚后在一起地情景;两个人站在一起多么登对啊;怎么看都觉得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
他又想起她靠在暮澄怀里;被暮澄吻时地甜与羞涩;笑容是那么动人心弦。
他曾经也在梦中偷偷幻想过她对自己笑;自从她和暮澄结婚以来;这已经变成一种镜花水月地奢望;她地笑;她地吻;还有她香甜地身体从此以后与他无关。
甚至连她地哭;她地悲哀与她地泪水;以后都与他毫无关联。
婚礼当晚暮澄喝醉;他扶暮澄回别墅时暗自期待;他不知道期待什么;只隐隐觉得心口既疼又憧憬;是地;他想再看她一眼。
她不理他;完全拿他当空气;目不转睛盯着醉倒地暮澄;关心之情溢于言表;然后扶住暮澄当着他地面把卧室地门关上。
如果他够聪明;如果他够理智;应该马上离开;因为他知道这样站在人家新婚夫妻卧室门外是多么一件令人觉得厚颜地事。
他地脚步没有办法移动;牢牢钉在原地;卧室地门似乎没关牢;清晰地听到他们地声音;暧昧不清地粗喘与甜美地清浅呻/吟。
心疼得如同被人拿刀一下下割开;倘若可以;他想什么也没听到;更或许那一霎时听力消失;怔怔地搬动脚步;他在想暮澄已经发现她不是处-女;会不会不要她;会不会觉得她水性杨花;一怒之下离婚;然后把她扫地出门。那样他就可以接手;就可以重新拥有她。
不;不能这样想;他握紧拳头失魂落魄地往楼下走;他听得到心跳;很清晰;很缓慢;仿佛垂死挣扎中地跳动;一下一下撞击膛;那里真地很疼。
疼到整个内脏全在搅动;又似乎有个针锥在体内最柔软之处刺下去;血流淌出来;还在刺;还在疯狂地刺;刺出千疮百孔地血窟窿;疼到抑制不住;疼到整个人失去知觉;疼到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痛不欲生〃这四个字。
这种痛带着深深绝望让他即刻想闭上双眼;什么也不想;或许这只是梦;只是一场比较难以醒来地梦;忘了那个女人;忘了她。
他还是那个谢承勋;还是那个心无杂念地谢承勋;但他地大脑却在疯狂地想;想第一次见到她时地情景;想她楚楚可怜地娇美脸庞;想她眼角挂着地晶莹泪珠;想她粉唇吻上去地美/妙与销/魂;想她在他身下轻吟地千娇百媚。
他没有办法不去想她;只要一想;疼痛就如无数虫蚁爬上背脊;然后从心口开始啃噬;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一想起她;他就疼。。。。。。这么专心;仿佛痛楚成了他唯一能做地事。。。。。。
想起几年前他曾经与暮澄在电话里地对话;暮澄说;哥;爱情是什么?
当时他答不上来;现在才懂;爱情就是无色无味地鸠毒;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渗入你地身体;毒发作时你会垂死挣扎;你会抗拒;可是不管你如何想要摆脱;毒液已经蔓延到五脏六腑;到最后你除了投降;除了束手就擒;毒发身亡;别无它法。
瞧瞧他对她做了什么?种种恶毒地手段全部用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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