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声“讨厌”与其是说给他听的,不如说是给自己催眠。言馨可以清楚地听到,他在吻自己的时候,心跳加快,跟打鼓似的。第六感告诉她,自己或许并不讨厌他的触碰,甚至是他的吻,反而有种微甜的情愫在心扉间荡漾。
“不许讨厌我!”他霸道地抚着她红肿的唇瓣,情难自禁地压了上去,心里暗喜,他怎么听着她这几句‘讨厌’更象是种情人间的打情骂俏的娇嗔呢。
放在她肩膀上的大手渐渐沿着后背下移,来到她的腰身上,有气顾忌地在她肚皮上滑动了一下,随即不轻不重的扣住,“言言,不许你讨厌我,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但我绝不允许你讨厌我!”
他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在她口中来回扫荡,一点点吞噬着她的甜美,然后辗转移开,细吻她颊上的泪水,一点一点的舔/吻,不放过任何一滴,动作是那么轻,轻到她心口泛起一阵阵莫名的渴/望,这种情绪来得极微妙,她发现自己并不讨厌,反而有些害怕。因为她与他现在不是别的关系,而是为人们所不齿的大伯与弟媳的关系,想到这一点她的心头罩上层层叠叠的乌云。
咀马路上车辆来来往往,有汽车喇叭传来,惊醒了沉醉的两个人,谢承勋突然停下来,一点点离开她的脸,理智回归,两个人的脸上不同程度出现尴尬与不自在。
谢承勋清喉咙似的咳嗽几声,坐回原位。
言馨手忙脚乱去整理被他弄乱的头发,慌忙别脸看向窗外,车厢里静悄悄的,她的心也扑通扑通的跳,跟怀里揣了七八只小鹿似的乱跳,不知如何是好。
碛大概过了几分钟,他发出一声极轻的笑声,仿佛是做了坏事后的一丝轻哂,言馨紧张的心情也因这一声笑而缓解,然后用极小声地提醒,“天不早了,开……开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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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打了个电话回家,妈妈说甜儿已经到家了,不管怎么说,到家就好,误会的事以后再解释。
言馨松了口气,然后就失眠了,躺在那张松软的大/床/上一闭眼,满耳全是心跳声,当然配合上的画面是他在车里给她的那个绵长的吻,跟蜜糖一样一丝一丝慢慢缠上心口,然后泛着既甜又微酸的味道。
她反复在想,他为什么要吻她?
是血性方刚的年纪,在包厢外听到暧昧的声音而催生出来的冲动吗?还是他有什么别的目的……
不,不,不能这样想,她敢肯定他不远万里,从北京搭飞机到市,不是因为别的原因,是听了她六神无主的话之后才赶来的。
如果有个男人在你最无助的时候,连夜坐飞机赶到你身边,只为了与他无关的一件事,任谁都会觉得不是那么简单。
那么,他到底抱着的是什么想法呢?是因为暮澄临终所托吗?还是有别的考虑?
想不通,她叹着气翻啊翻,到了凌晨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次日天刚刚擦亮,谢承勋从楼上匆匆下来,保姆早就起了,正忙着张罗早餐,听到动静擦着双手跑出来,“大少爷,您这么早?”
谢承勋边扣袖扣边朝楼上看了一眼,“我要赶回部队,好好照顾她,有事给我打电话。”
“大少爷您放心,二少奶奶,我会小心照顾的。”保姆马上回答。
他几不可闻地皱皱眉,“今天吩咐下去,以后别再叫什么‘二少奶奶’,把前面的‘二’字去掉。”
“是。”保姆应了一声,暗暗惊疑改口的原因,见谢承勋直接往外走,“大少爷,您不吃过早饭再走吗?”
“不吃了,我在飞机上随便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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