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她一眼,发动车子,静静开车,也不说话。
言馨尴尬极了,不用说他还在为早上的事生气,也怪自己,怎么说话不动脑子,得罪人。
过了好长一会儿,才听到低低的声音飘来,“你妹妹的事你们商量好了么?”
言馨正在懊悔呢,听到他主动跟自己说话,忙不迭地回答,“商量好了,甜儿说可以,先看看,反正她在放寒假,一直有空的,时间你来安排。”
他抿唇思考了片刻,“如果可以就今晚,这个男孩在土地局工作,家境不俗,父母都是国家公务员,上面还有个在省科学院工作的姐姐,姐姐的丈夫在省级人民检察院工作,总得来说,甜儿如果和这个男孩交往,以后的日子一定好过。”
条件这么好!言馨暗自算盘,她在外事办这些日子也渐渐看出些名堂,凡是这种高级干部家庭一般择偶标准都挺高,甜儿才大学一年级,而且她们家家境一般,照道理来说,对方看不上才对。居然能同意和甜儿相亲,看来对方多多少少是看在谢承勋的面子上。
犹豫了几分钟,她小声开口,“能不能换一个?”
“这个不行么?”他扯扯嘴角。
“行是行,可就因为太行了,条件太好,我……我怕甜儿受委屈。”言馨低头拨着手指头,艰难地解释,“还是要个条件一般的男孩吧,这种家境太好,门槛很高,嫁进去可能会有压力,毕竟有些东西在长辈们的思想里根深蒂固,无法改变。与其牵扯不清,弄得双方难堪,不如去另寻幸福。”
他突然扭过头来看她,脸色冷沉下去,随即无声地笑了,“你是在暗指我和你对吗?言言,如果你讨厌看到我,大可以直说,何必拐这么大的弯子,我他妈/的在你眼中就这么厚颜无耻吗?”
(谢母嘴巴毒,谢老大生气的时候嘴巴更毒,哈哈!!)
正文第二百四十七章剖开
“不,我没有指任何人,我只是有感而发,别介意。”言馨眼波暗淡,好象有什么东西从鼻腔里钻进来,咸咸的,一路咸到心口。
昨晚想了一夜,今天上班的时候又想了一天,她觉得自己必须提醒他一些事,包括提醒他上面还有长辈在,还有舆论和压力在,当然还有暮澄。
刚刚她也是无意中才说了这样的话,既然他以为她是在暗指什么,那么能让他清醒一下也好,以后大家各自在各自的位置上,不要再逾越。
车厢里的气氛骤然降到零点,谢承勋嗤笑一声,好,真是好啊,他今天真是长了眼,言馨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一套,凡事不明说,反倒暗暗在你心上捅一刀,让你在不知不觉中开始疼,撕心裂肺的疼。
局谢承勋放在方向盘上的双手微微握成拳,手背上隐隐暴出几条青筋,言馨心里生出一些浮躁,然后是一片苍凉,再然后滋生出一丝一丝的悲伤。
车子开到别墅,谢承勋紧绷的表情终于有丝改变,如同结冰的湖面渐渐有了裂纹,“看来对于我,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说到这里,他的哽咽住了,声音有些失控,“你否认我的理由是什么?是什么该死的大伯与弟媳不能结合的关系吗?还是你担心谢家长辈们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更或是你根本就不喜欢我,这段时间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却在故意装傻充愣?告诉我,到底是哪一条?在判我死刑之前,把话说清楚,我要死个明明白白。”
他眼里的表情那么绝望,言馨哆嗦着嘴唇,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堵在心里说不出口,心口仿佛有团大火球在滚动,烧得她五脏六腑在剧痛,喉咙口根本就吐不出一个字来。
百怎么说?能说什么?说我对不起暮澄,他身体有病,我做为他的妻子不仅没看出来,还一直享受着他给自己的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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