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事情没你想得这么简单,具体的我一两句也说不清楚。”他摩挲着她的粉颊,柔声喃喃着,“小东西,等晚上我再告诉你。”
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双唇,言馨心口骤然狂跳起来,总感觉从他嘴里吐出“小东西”这个称呼的时候,包含了太多的情愫与暧昧不清的东西,身体里随之升起柔软的甜蜜。
“二少奶奶,车已经备好了。”门外下人在敲门。
谢承勋望着言馨在给小家伙套保暖的衣服,不放心地说,“我陪你一块儿去。”
“不好。”言馨停下动作,见他担忧的脸色,旋即改了口气说,“好吧,我先坐车,你隔一段时间再去。”
他捉住她的小手,又不放心地叮嘱,“早春还有些寒气,外面风大,记得上去换件保暖的衣服。”
(谢谢大家的月票!!牙疼得不行,今天上午请假去看医生,下午可能会晚一点更!!)
正文第二百九十五章消失
半个小时后,言馨坐谢父安排的车离开谢宅,随行的还有两个保姆,主要照顾暮延。
离墓地越近言馨的心就越沉重,心底象塞满了石头坠得人难受,中途下车,在花店买了大捧大捧的鲜花,暮澄在世的时候很喜欢浪漫,她带花去看他一定很开心,当然还有他最想看到的暮延。
本来担心一会儿谢承勋过来,保姆回去后会打小报告,转而想起上午两个人在楼上的时候,谢承勋在她耳边呢哝时依稀说过,两个保姆都被他收买了,不会象之前的两个月嫂一样受谢母的指使一天24小时盯着她的一言一行。
一名保姆抱着暮延,言馨和另外一名保姆摆上烛台和祭书,然后把大束开得正艳的鲜花摆上去,保姆点上三炷香交给言馨便退下去。
就言馨蹲在墓前,把香插进香炉,再把暮延抱过来,看着墓碑上英俊的照片,已经开始哽咽,“暮澄,你看,我把暮延带来了。这鼻子,这眼睛,还有这嘴唇长得都象你,暮澄,你看到了吗?暮延,暮延在这儿……”
眼前跳出暮澄临走前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嘴里一直在提暮延,他是多么想看看暮延啊,可老天残忍到不给他这个机会,只差几个月,只差几个月而已。言馨哭得直抽气,怀里的暮延吮着小手指,睁着大眼睛,也不知怎么的咧嘴笑起来。
想起即将要赶过来的谢承勋,言馨难堪起来,她的心开始难受,痛楚从四肢开始蔓延,之前酝酿好的,要把自己和谢承勋决定在一起的消息告诉暮澄,可这会儿她突然觉得内疚,觉得自责,如果暮澄在天有灵,知道后会怎么想?
堙他是那么爱她?可一转眼,才过几个月,她又转投谢承勋的怀抱,暮澄会难受,暮澄一定会难受。
她知道是自己过分,贪婪造成的结果,倘若继续替暮澄守身,那谢承勋怎么办?再倘若和谢承勋在一起,又对不起至死都爱她的暮澄。
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墓碑上,无论选哪样,她总要得罪一个人,总要让一方伤心。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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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承勋边揉着额头边开车,言馨走后半个小时,他才出来,母亲还不放心询问去哪儿,说是杜晓晓在家,他得陪着。
他不管不顾,闷头往外跑,“有点急事,我得回部队一趟。”
开车急匆匆出来,他的眼皮开始跳,从一下转到两下,三下,最后跳得停不下来,没来由地太阳穴也在跳着疼,和眼皮一搭一唱,跳得他心慌,背后忍不住出汗,心底象有无数种恐惧化成一条条毒蛇,张着血盆大口在啃噬他的肝脏。
他压抑着胸膛里的不安,喘着气赶紧去拨言馨的电话,“嘟……嘟……嘟……”极单调的声音,似乎拉得极长,他的心也随着这越来越多的声音焦躁异常。
谢承勋连拨七八遍,拨最后一遍的时候对方关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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