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在北戴河的那次相遇,他开始觉得心底最柔软的那根弦被拨动了,他感到了传说中的微妙心跳,却不知道怎么表达,该说什么。只是逼她给自己包扎,给自己开门点餐,在他看到她给自己点的牛肉粥之后,生平头一次,有个女人这么关心他。他的心弦被成功拨起,心口漾起温暖的悸动。
当时他在想,这或许就是爱情的味道,象温暖的柳絮一点点把心里最冰冷的角落填满。
他与她之前是死局,她想和别人在起,他又想和她在一起,他走不出去,别人也解不了。
她说爱情是成全,是牺牲,是忍痛也要看对方快乐,他承认自己做不到,他太害怕孤独,好不容易开始每晚有她在身旁,他怕自己再一次睡在冰冷的大/床/上,拥抱冷漠的空气,与其这样,他……宁可选择死亡。
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一瞬间,他吻了吻怀里的人儿,这一刻他以自己的心在解读爱情,可能爱是刺入骨髓的瘾,象吸食罂粟的人,没有解药,只有不停地吸下去,死亡是最后的归宿。
就当他自私吧,即然得不到,用这种手段他也要把她留在身边,以后,她属于他,永远!
飞机摇摇摆摆向下坠落,言馨被他紧紧拥住,下巴搁在她肩上,空气中有着接近死亡的片刻静默。
她望着呼呼倒灌进大股大股风的舱门出神,意外地看到一双手出现在视线里,接着一点点,慢慢爬上来。
言馨定定地看着出现在机舱内的谢承勋两秒,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绝望的心境瞬间被照亮,手臂霍然使力,刚巧撞上司佑受伤的腹部,只到他一声痛哼,手里的枪滑落到地上,疼得满头大汗。
飞机开始剧烈摇晃,根本连站都站不稳,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咬咬牙不让同情心作怪,她几乎在地上爬着向前滚。
早就张臂等待她的谢承勋把她接个正着,说时迟那时快,抱住她几步一跨,跳出了机舱,身后响起司佑撕裂的声音,“馨儿,不要……不要离开我——”
风在耳旁呼啸而过,这一瞬间,她闭上眼睛,眼前跳过各种各样面孔的司佑,邪肆诡异的司佑、深沉绝狠的司佑、冷酷无情的司佑,最后是温柔体贴的司佑,如果可以,她宁愿把最后一张面孔记在心里。
谢承勋抱她抱得很紧,以至于两个人同时落水时,巨大的冲击掀起一圈水花,言馨的头脑有刹那间的晕眩,仿佛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有一双手臂铁钳一样紧紧抱着自己,那么紧,象永远也不放手,更象要把她整个揉进身躯里一样。
“言言……”谢承勋改为一只手臂圈住她的腰,一只手去划动水流,刚说了两个字,只听远处发出爆炸的响声,飞机撞上了几百米外的山顶,刹那间飞机残骸四处飞溅。
言馨甩了甩脸上的水,咬唇看向发出爆炸的地方,心里象梗了一块尖尖的东西,弄得她尖锐似的疼。
对不起,你的爱我永远无法回应,永别了,司佑,但愿你在另一个世界不会再孤单!
谢承勋收回目光,眯眸端详着她的脸,“言言,你还好吗?”
“我很好。”她双手揪住他腰际的衣服,下意识把脸埋在他胸口,“你好吗?勋……”
他什么也没说,端起她的下颚,用自己热情的吻来表达一切。
(还有一更!!!)
正文第三百二十八章历来如此
良久,两个人游上岸,她呜咽着靠在他怀里,泪珠掉下来,充满苦涩。甜儿死后她一直忍着,现在终于忍不住,哭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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