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我也觉得蛮特别的,在中国不一定能买得到。”言馨举起手中小一号的鲤鱼挂件,弯起唇角,“上次你送我那么贵的br包包,这一次我礼尚往来,送你这个,席英彦说花掉的泰币折合人民币一百六十块钱,虽然比不上那只包包,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
她的话越多,他就越觉得不对劲,轻轻捉住她的手,他想说什么,她抬头突然说,“勋,陪我去看看他吧,以后可能没有机会了,只要一眼就好。杀了那么多人,或许他真的该死,但毕竟是因为去甘诺那里救我受的重伤……”
他看到她袖了眼眶,跟个伤心的孩子一样,心脏生疼生疼。
“勋,你不要生气,你知道的对不对,不是因为别的什么情感,不过是觉得他可怜……”
“真的好可怜,生前那么风光,死后如灯灭,没有人记得他,他最怕孤单,他最怕一个人,到头来他还是一个人走了……”
“我懂那种滋味,小时候我尝过……”
她对视着谢承勋的眼睛,泪珠掉得厉害,充满苦涩。
这辈子短短二十多年,她经历了形形色色的巨变,幸运的是有妈妈的抚养,遇到宗源,是他教会她爱情,后来又遇到暮澄,他又给了她无尽的宠爱和幸福的婚姻,回过头来想想,她的人生是幸运的,至少遇到这么多人,给了她爱。
司佑呢,他什么也没有。连最想要的爱情也没得到,至少这个时候,她还有谢承勋的怀抱,司佑却只能躺在冷冰冰的坟墓,永远长眠。
最终,在上飞机前的两小时,谢承勋开车陪她去了司佑的墓地。
这个地方十分偏僻,毕竟是司家墓地,为了防止仇家的破坏和警方的监视,没有专人指点,根本到达不了。
当然专人指的是司律派的人,大概是避开谢承勋,他本人没有出现。司家墓地埋葬了历代首领,大多数首领死于非命,远远没有达到正常人寿命的二分之一,曾祖父连尸体都没找到,只建了个衣冠冢,当然司佑与他曾祖父的命运相同,司律派人在这里建了一处司佑的衣冠冢。
谢承勋何等聪明,早在她和席英彦回去时已经猜到他们去见了谁,所以这一次他没说什么。言馨知道,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个两难的抉择。他来泰国是背负了祖国的希望和中央的指派,他站在正义一方,与司佑、司律永远势不两立。
似乎看出了她的担忧,他抬眼握紧她的手,“出去后,我会把这一切当成一个梦境忘掉。”
“勋,谢谢你。”言馨感到无比欣慰。
他点点头,把手中的一束鲜花递给她,她接过来,转身轻轻摆在司佑的墓前,照片里是张阴沉俊挺的面孔,一如当初她见到的北睿。
她想起了一句禅语: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错误的东西。
在墓前站了许久,她一句话没有说,该说的在他在世前已经全部说了,此刻只能在心里祝愿他在另一个世界不再孤单,来世能找到一个真心相爱的女孩。
和谢承勋一起出去的时候,留意到整个墓地外除了有茂盛的大树之外,里面被开得正艳的罂粟花包围,不由得想起司佑曾说过的话,“世上很多人谈到它,都是你这副表情,可是我偏偏喜欢它……因为在我最寂寞最潦倒的时候,是它救了我,是它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也是它把我想要的一切全部得到。除了你……我喜欢罂粟还有一个原因是它的花语,人说浪漫的极致是死亡,却偏偏死不了,所以它的花语是‘死亡之恋’……”
从墓地出来,她的心情平静了许多,仿佛扔掉一件包袱,看她脸上的阴霾渐渐消散,谢承勋不由得扬起唇,“言言。”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