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天简陋的花板上悬着节能灯,言语露靠在床边上看前天刚从二手市场买回来的21寸电视,嘴里在抱怨,“这电视怎么回事?那老板说是没问题,物超所值,敢情是满嘴跑火车,你看看这画面上雪花飘的跟什么似的?明儿找他去,太过分了,这不是坑人吗?”
言馨也不吭声,低头坐在床边上织毛衣,编织的书翻在喜羊羊那一页,手里的小毛衣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一,喜羊羊的一半身子也显露出来,浅蓝色的鞋,短小的腿,圆圆的身子是白色的,脖子上有黑色的一圈线正中央有个鹅黄色的小铃铛。
第四百二十六章血脉
此刻言馨正在挑花色,织那串起铃铛的黑色线,瞬间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手上的针,她知道自己想起了什么,才会忍不住又流泪。这喜羊羊毛衣,曾经有人说也要一件,她当时故意逗他说,给暮延织一件小的,给他织一件大的。还记得那时候两个人只是在电话里玩笑似的交谈,那种满满的甜蜜与幸福在小小的电话筒里传递,可这才过了多久,一切全变了,翻天覆地,从此成了路人。
“馨儿,妈问你一个问题。”言语露恼火地把飘着雪花的电话关掉,转头问言馨,“如果这时候他过来找你,你见吗?”
“见。”言馨头也没抬,手上继续织着毛衣。
这个答案大出言语露的意料,忙问,“真的?”
浚言馨这才看了妈妈一眼,“以前那笔钱还没还给他,正好乘这个机会还掉,以后两不相欠。”
言语露看着女儿好长一会儿,没再说话,整整枕头躺了下去。
又织了一会儿,言馨渐渐感觉到屋子里的燥热,放下手中的毛衣,给暮延掖了掖被子,把电风扇调到睡眠状态,蹑手蹑脚出去。拿来洗衣服的盆,把妈妈换下来的衣服泡了洗衣粉洗了,一一晾在院子里的衣架上,做完这些擦干手,拿了扇子在手里摇,窝在藤椅里发呆。
藐屋内热,屋外在夜晚凉风的作用下倒也凉爽,抬头看着天空,月亮如银盘挂在夜幕中,中国人常说月圆人团圆,她此刻却一点不相信,什么月圆人团圆?不过是些可望不可及的美好愿望罢了。
仰头看着天空,直到脖子酸到僵硬,言馨才眨眨酸涩的眼睛,放下扇子,在进屋前去查看院门关好了没有,走近才发现院门开了一条三四公分的门缝,根本没有关。心里暗惊着,好在睡前查看,要不然就这样去睡觉,指不定夜里有小偷进来。
手指刚一碰到铁门后的栓子,突然看到一个黑黑的人影,心中咯噔一下,第一反应就是关上门,眼看门快要合上,一只手臂却强有力的横插进来,月光中他的面容深沉而黑暗,破裂的嗓音喃喃,“言言……”
“对不起,谢先生,请叫我言馨。”她绷着小脸,使出全力去掰那只横在门缝中的手臂,“这里不欢迎你,你走!”
“我是来拿你们欠我的东西。”谢承勋的神情有些扭曲,带了一点野蛮,“我想你应该记得,既然你要和我两清,这钱我得要回来。”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如山似的高长,她听了这话只觉得眼眶火/辣/辣的疼,冷了脸要关门,“谢先生,你不觉得今天太晚吗?你走吧,改天我会把钱打到你帐上。”
话音刚落,又去推他横在门框上的手臂,却又被他三两下拽住小手,“不是说大话,这门和这院墙防不住我。言言,你要出来冷静冷静,我不拦你,因为我知道是我做错了,害你一时无法接受,可是你得给我个期限不是么?”
言馨努力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压着火说,“我说了我们是分手,没有什么期限,还有谢先生,我承认我家的门没有你家的电子声控防盗门贵重,但请你记住,这里是我家,请你出去。”
一道冰冷仿佛瞬间直直注入体内,言馨下意识抬眼,谢承勋眯起鹰眸,大手毫不留情地钳制住她的下巴,饱受折磨的眼底衬着红红的血丝,死死地瞪着她,嗤笑着说,“我说过你生我的气,要打要吵要骂都随你,但分手你想都不要想。不信你等着看后果,不需要你本人到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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