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妍说自己是雏鸡,其实没错。她不知道她父亲是谁,反正打从懂事开始,家里就经常有男人出没。她都忘了自己的初夜是什么时候,给了什么男人,总之就是母亲的客人之一。
她记得母亲无奈悔恨的眼神,记得母亲叮嘱自己要给男人带上安。全。套,记得那些回头客指着自己对母亲说,我今天是来找你女儿的。
前几次她还痛苦万分,跑去找隔壁的陈高宇倾述,陈高宇恨极了那些男人,他恨不得杀光所有嫖。妓的男人,但更可悲的是,他们两个是这些男人嫖。妓的钱养活的。
后来,她学会了服从,懂得了取悦,她也会争取更高的价钱,甚至,她会把母亲带回来的客人堵在门口,卖弄风骚地说,先生,今晚大优惠,买一送一,不过以后得多光顾哦!而母亲除了流泪也别无他法,她认命了。
那时候,她也不过十三、四岁。有时候,她羡慕陈高宇是男孩子,男孩子就不用被糟蹋了。有一次,一个酒醉的男人上门找她,一进门就撕烂了她的衣服在地上做起来,母亲不敢吱声,连哭喊都不敢。
大门半掩着,刚从外面回来的陈高宇透过门缝看到这一切,他拿起门口的大石,二话不说冲进来砸向男人的后脑勺。男人昏了,不知道是死是活,陈高宇拉着萱妍和她母亲跑出门。那时候,他才十岁,他的母亲刚刚去世。
不得好死,是大多妓女最终的下场,他母亲是如此,她母亲也是如此。萱妍的母亲没过几年就死了,从此以后,他们俩个就相依为命。
昏暗的房间,凌乱的床铺,萱妍懂得怎样取悦男人,她想把自己一身本事全部给自己心爱的男人。她熟练地解开他的皮带,熟练地褪去他的裤子,熟练地把玩着他的欲。火。
忽然,陈高宇按住她灵巧的手,“对不起,我做不到!”
“不,你可以,你可以…”萱妍抱着他的身体,翻身压在他身上,“你躺着就行~”萱妍低头咬啃着他的劲窝。
“萱妍,”陈高宇抓着她的双肩低吼,“我做不到!”
萱妍的眼泪垂直滴下来,滴在他嘴角,咸咸的涩涩的,“你嫌我脏是不是?”
陈高宇吞下她的眼泪,反问道,“我有什么资格嫌你脏?我就是用我妈卖身的钱养活的…妍,如果我这么做了,那我跟他们有什么差别,我恨他们…我宁愿玩一。夜。情,至少一。夜。情是你情我愿,对不对?”他说得很直白,对萱妍,他从来不隐瞒。
“那你就当是一。夜。情啊,我愿意!”萱妍最后乞求道。
“我不愿意…”起身,下床,拿衣服,他站在门口,客厅的灯光照进来,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对不起萱妍,我不能把你当妓。女,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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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163纸包不住火
清晨的曙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窗边的绿色植物享受着美好的日光浴,阳光照下来,斑斑驳驳的倒影印在白色的瓷砖上甚是好看。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床头的氧气罐冒气泡的“咕噜咕噜”声音。
泽旻醒了,确切地说,他是被痛醒的,麻醉过后,疼痛加剧。但是,当他看到趴在床边沉睡着的晓鸥时,他心里涌出的甜蜜完全掩盖了疼痛。
晓鸥睡着,凌乱的头发盖在脸颊上。泽旻想伸手摸摸她的脸,但手指一动,才发觉晓鸥一直紧握着自己的手。好吧,他是痛得麻木了。
晓鸥睡得并不熟,只是太累靠一下而已。她感觉到手里那只冰冷的手一动,立刻抬起头,“睡醒了?呵呵,太好了,睡得好吗?”晓鸥雀跃地站起来,因为双腿的麻木而站不稳,往前冲了一下,她顺势靠在床头,捧起泽旻的脸亲了一口,“嗯,老公早安~”
泽旻微微一笑,“老婆早安…”声音还是很轻。他很久不曾如此真实地感受到早安吻的魅力了,也很久没有醒来第一眼就看到晓鸥的脸,这一刻,他觉得所有的痛苦和坎坷都是值得的。
晓鸥认真地凝视着他,他的脸色比起昨天可要好看多了,就是嘴唇有点干,“医生说麻醉过了之后伤口会有点疼,你感觉怎么样?”
“医生的话怎么能信呢?…”泽旻温和地一笑,他看晓鸥紧绷的神情放松了不少,又冷不丁地说,“哪里是有点疼,是疼得要命好不好!唉呦…痛死了~”刚才是怕吵醒她所以一直忍着,现在可解脱了,他可以喊痛了。
晓鸥慌乱地轻抚他的胸口,当然是避开伤口的,“啊,真这么痛啊?!…你等等啊,我去问下护士能不能吃止痛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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