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今天更狠,在等了陆以莫一个小时左右,安杨终于有些坐不住,此时的陆以莫已经临近中考,从初三教学楼不时有学生下来,他们一边走路,一边交谈着刚刚的考试。
“题太难了,这次能及格都不错了。”一眼镜男摇头兴叹。
“陆以莫肯定考的好。”这是一女生的甜腻嗓音,不难听出对于陆以莫这个名字的崇拜。
随后是一片的附和之声,纷纷夸他是怎样怎样聪明,最后竟然也能从学习这个很具思想觉悟的东西跨越到长相这个问题上来,无论是哪个年龄段,长的好看的人总是很受人关注。
“长的真好看。”虽然其中不乏有男生不以为然的嗤笑声,但事实是谁都无法辩驳的。
安杨忽然很气馁,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升腾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恼怒,他凭什么这样得尽所有人的眼球。
“他不过就是没爹没妈的可怜虫,有什么好稀奇的。”
在她吼完后才发现周围一片死寂,空气中流动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让人压抑的不敢大声呼吸。
安杨僵硬着身体转身,陆以莫高高瘦瘦的身体在正楼梯的拐角处,显然刚刚的话他听到了,距离太远安杨看不清他此刻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那晶亮的眸子比平时更加的黝黑,楼道忽明忽亮的灯光隐匿在他精致五官。
她忽然很害怕,害怕这样的他,以前无论是她怎么说,他都不会露出这样一幅表情,从未有过的陌生人般的眼神看着她。
她张了张嘴,想要去解释,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一时气不过,她只是想要发泄一下,可是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时年少的她第一次明白了一个词叫绝望。
而更让她绝望的还在后面,不知道什么开始,陆以莫开始当她是个陌生人般,安杨开始愧疚,后来完全不敢再上他家里。
在有一天安杨听学校有人议论陆以莫是个孤儿的事情时,她忽然很难过,她从来不是伤春悲秋、无病呻吟的人,可是此刻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胸腔处涌起的一股不可言说的疼痛,如针刺般,细细麻麻传遍四肢百骸。
接着她听说陆以莫与人打架,安杨赶到现场的时候,陆以莫正将一个身高明显比他矮了一截的男生摔倒在地,但对方人数众多,他也没捞到好处,虽身高占优势,他雪白的衬衣此刻褶皱凌乱,上面沾染上地面的泥水,刚下过雨的还未完全干透的地面。安杨知道陆以莫平日有洁癖,衣服上绝对忍受不了沾惹上一点污渍。
她在旁边叫了几声,但却完全没有人听到,她忽然想要哭出声来,她的耳朵出现轰鸣,却还是听到了他们在叫。
“陆以莫,你本来就是个扫把星,没爹没妈……”
安杨心底一哽,她没有想到自己一个随口之言,竟然会引发这么多的事。
陆以莫的衬衣纽扣几乎被蛮力撕扯落下,露出精瘦的身躯,独独留下一颗纽扣挂在原处摇摇欲坠。
苍白的唇角挂着一丝血迹,在白净的肌肤上显得触目惊心,他毫不在意的用手擦掉,这样的装扮如果放在别人的身上,就是绝对的难看。但陆以莫却做的仿佛再自然不过,他面无表情的瞥了眼安杨,黝亮的眼眸含着面无表情的冰冷,左边大腿仿佛受了些伤,有些跛着脚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
安杨这才明白,陆以莫是一个多么冷漠的人,以前他对她简直说得上是太好了,甚至安杨觉得他对陆爷爷恐怕也是一样的态度。
安杨的心底有两道永远的伤,第一就是她的妈妈不爱她,第二就是陆以莫。
事实上,上初中以后的安杨已经是几乎完全蜕化为乖乖女了,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疯玩,不会再去跟男生混在一起,不会跟人打架,尽管还是一如既往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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