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出来时医生说,不是太严重,只是短暂性休克,等她清醒休养段时间就好了。安杨心有余悸,刚刚她抱着安心的时候,她的后脑勺都是血,怎么叫都没有反应。
听到安心没什么大碍,众人总算松了口气,杨茹仔细的询问着医生注意的事项,担心着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直到听到医生肯定的回答,才算是放下心来。
却仍旧对着安杨怒目而视,安杨此刻丝毫不怀疑,如果她的宝贝疙瘩有什么事,她肯定要让她去给安心赔命也没有不可能的。
爷爷奶奶听说安心没什么大事,也就准备回家了,这里实在是太让两老伤心了,只是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安杨。
安严送两老去机场,安心还需要在医院休养段时间,安杨上了个厕所的时间,出来已经不见杨茹的人了,想来已经是走了。
她于是自己打的回去,一进门便感觉整个房间硝烟弥漫,爸爸一走,现在家里杨茹最大,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讨厌她了。
她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憎恨,安杨不懂,一个母亲,就算是再怎么讨厌也不会像她这般视自己女儿为仇人,或许在她心中,安杨根本就不是她的孩子。
她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向安杨扔了过来,在脚边碎开,发出刺耳的哗啦声。安杨眨了眨眼,咽下那些痛意。
滚烫的沸水,在地板上冒着热气腾腾的烟雾。
还不等她解释,便听杨茹冷漠的朝她吼:“中国以外的任何国家,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她竟然讨厌她至此,而今甚至见一面似乎也污染了她的眼球,安杨甚至不敢想象,这二十年,她是怎样容忍下她的。
或许一直以来她便当她是眼中钉,肉中刺,不拔除是绝对不快活的,而安心的事不过是个导火索罢了。
“好,反正这个家我也呆不下去了,正合我意。”她只想给自己保留下最后的尊严,迟早是会被人赶走的结局,又何必别人动手,她大可自己走的。
她回到房间,甩上门,将自己埋首在被窝里,长久的劳累此刻终于昏昏睡去。
梦里,全部都是爸爸对着自己笑意盈盈的画面,他如高大的山般将自己托起,四处都是爸爸曾带着她走过的地方。画面一转,爸爸慈祥的模样却又变成浑身鲜血,脸部有明显的血迹向外疯狂涌出。
安杨惊叫着醒来,惊悚未定,似乎那声声“安杨”还环绕在耳边。
她接着起身,便听到了楼下的说话声,安杨寻着声音下楼,她听到陆以莫的声音,他在叫着她的名字。
接着是安严的声音,安杨听到他冷漠的说:“我姐不在。”
“她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她在哪里?”
“她今天没回来吗?”
“没有。”安严的声音透出的满是不耐烦,最后终于忍不住说,“陆以莫,你以后别来找我姐了,她马上就会出国,永远就不会回来了。”
在陆以莫逐渐苍白的脸色下,“她也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你只不过是个没爹没妈的扫把星,我姐那么眼高于顶的人怎么可能喜欢你,她最多就是看你可怜罢了。”
安杨不知道自己这个弟弟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个家里的所有人在她看来此刻都觉得陌生的可以。全家所有人,现在竟没有一个人想着安杨能过的好,极力的要将安杨打入十八层地狱,并且永世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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