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房子说起来城市规划的时候早该拆迁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没人动,不过这样也好,在这里住了大半辈子倒还是舍不得。”
两人随意的聊天,安杨终究是忍不住问:“对面以前我住的房间现在换人了吧?”
“没有啊,我没看到有陌生人去对面,估计没人吧,再说现在会有谁看上这里的房子。”
安杨怔怔的点头,心头有些雀跃,她告辞后,重新站在门前,踮起脚,从房门顶摸索了半天,果不其然手里拿着一枚钥匙。
这是以前她自己偷偷放的,主要是害怕钥匙丢了,如今倒是帮了她大忙。
她打开门进屋,房间有些脏乱,看的出来是有许久没有人来了,随处可见的书本,画笔,纸张,一切跟她离去的时候仿佛没有任何的改变,她心里突然酸涩的想要流泪。
她将房间的床单被套换新,然后将家里都拖干净,做完这些,已经是将近晚上了,她将落地窗前的窗帘拉开,房间内亮着昏暗的台灯,其余灯都因长年老化灯丝已经坏掉了。
收拾房间自然是大耗体力,完毕她已经觉得刚刚吃的已经消耗,此刻饿的前胸贴后背。在包里好不容易抠出一点零钱,此刻也顾不上什么,在附近的超市买了点吃的回去。
她躺在房间里,在冰冷的床上,没有暖气,身体冻的瑟瑟发抖,她咬牙挺着,曾经多艰难的时候都过去了,如今还有什么不能忍受的,这就是倔强的代价,而最痛苦不堪的是这些你不能给任何人说,只能自己默默承受,那些久远的记忆如炽火般煎熬着自己。
在这样寒冷的夜晚,窗外风刮过光秃秃的树枝,沙沙的声音,她转辗反侧,这注定是个难眠的夜晚。
在安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难得阳光投射进来,昏暗的房间添了丝暖意,冬日的阳光还是很冷。
只是让她惊悚的不是这些,而是为什么她的床上还有个人,还是一个男人……
“啊……”窗外树梢上坚强的最后一根枯叶被这声尖叫给吓跑了,外加惊飞一干乌鸦,嘎嘎嘎……
“别闹,我好困。”床上的男人不满的皱眉嘟囔声,接着更紧的抱着安杨。
陆以莫,陆以莫怎么在她床上,她皱眉,昨晚什么都不清楚。
“你怎么在我床上,你起来。”她用大力扯起他,语气粗暴不满。
陆以莫睁着萎靡的双眼,衬衫的领口大开,露出精致的锁骨,一张勾魂夺魄的脸蛋,简直是性感的要命,安杨不自然的轻咳一声。
虽说男色惑人,但是安杨还是没忘记此时一件更重要的事,“你滚出去,陆以莫。”说着不忘指了指大门。
陆以莫气急,本来昨晚就很晚才睡,此刻大早被人给叫醒,想想都知道有多不能忍受,也亏的这人是安杨,要换作其他人,早不知道死了百八十次了。
“你滚。”她连打带踢。
陆以莫眼睑下拉,脸色瞬间阴沉几分,“安杨。”他一字一字的叫,口齿清晰,晨间的那点迷茫慵懒早已消失无踪。
气氛冷凝一片,安杨最怕就是他这样叫她,她情不自禁的停了下来,抬头便见那双黝亮的黑眸此刻透着令人窒息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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