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一处功德箱,爷爷奶奶基本都向里捐了些钱,或许是存着做好事有好报的念头,跟着几乎参观完整个寺庙,每到一处佛像前,安杨也都是会随同许愿,即使知道那些都是不切实际,或许连自己说出来都觉得不可能的话,却还是忍不住的去许,或许佛祖大慈大悲,看到她这么孤苦,普度众生吧。
在国外是没有这些寺庙的,国外最多的都是教堂,教堂很多,安杨去过很多教堂,她也看到很多的人在教堂祷告,忏悔。
陆以莫呆滞的看着她,她正闭着眼睛,脸上是满脸的虔诚,嘴角微微上扬起弧度,柔和的侧脸曲线,美好的让他几乎想要叹息了。
真好,这是他的安杨,他的心突然觉得很疼很疼,他一伸手都能碰触到的活生生的人此刻正站在自己面前,他不信神、不信上帝,却还是忍不住的去想,求求老天将我心心念念的人儿还给我。
这个念头就如一道决堤的河水不断汹涌着漫上河堤,冲破他心底最后一丝防线,仿若一株不断疯长的杂草,烧不尽,除不掉,只能任其疯长,让他刻骨铭心的相思更深的烙印在心底。
可是他的理智还是制止了他继续疯狂的想下去,他有自己的骄傲也有自己的害怕。五年前,明明得知她已经决定要走,他却还是奢望,奢望着她能来。她永远不会知道,那天,他在那个属于他们的家里等了一天。
天很快黑了,明知道她是不可能来了,却还是存着一丝念头,他跑到外面的路口,生怕她在那里踌躇,即使是踌躇他也会原谅她的。
后来恍惚间下起了很大很大的雨,冰冷的刺骨,他一直站在雨幕里,如座雕塑般,身体冰冷一片,却都及不上心底的寒冷,那里缺了一个大口,永远都补不完整了。
他也终于明白,她是真的不要他了,洒脱而决绝……
拜完佛,奶奶说去算一卦,安杨便跟着去了,她才不会信这些,只是看着觉得好耍罢了。
“奶奶,你算什么卦?”她好奇的问。
“姻缘。”
安杨囧了,这是给她算卦吗?
“杨杨,现在你也回来了,我给你算算,找个好的日子,你们就把婚结了吧。”奶奶语重心长。
安杨一头雾水,莫名其妙,她为什么回来就一定要跟他结婚,问题是就算她愿意,他也不会愿意啊!
最后拖着她去了算命先生那里,两人的生辰八字等等最后那算命先生说,最迟安杨二十六岁结婚差不多。
奶奶笑得嘴都合不拢,一个劲的连声道谢,安杨只觉的好笑的很。那算命先生分明就是看奶奶那迫切的模样,顺着她说图个喜气,她也真相信。
爷爷与陆以莫正在那边跟人说着话,奶奶这春风满面的跑过来,“老头子,我刚给安杨算了卦,人家说她明年底就能结婚。”
安杨一头黑线……
她转头打量着陆以莫,仍旧是一副举止沉稳内敛的好后辈,抿嘴,似乎在笑,却仔细看又好像没有,他安安静静的站在那,整个人自成一股气质,优雅卓绝,听着爷爷奶奶与别人谈论着他们的婚事,却仿佛是与他无关的事般。
她心底突然一寒,很冷很冷的感觉,只觉得仿佛掉进了冰窟窿里一般,她越挣扎,反而陷的越深,最后任冰冷刺骨的寒冷淹埋掉整个身体。
爷爷与一个同辈的老人正兴奋的交谈着,看到安杨来了,介绍说:“这是我孙女,刚从国外回来呢。”语气中不无自豪与骄傲,她明明就是去国外逃亡去了,为什么爷爷奶奶的口气却仿佛是她去完成某种崇高使命般。
“你这孙女长的真漂亮。”老人赞赏着说,接着看到陆以莫,后者礼貌的颔首问候,老人眼神里满是艳羡,这确实是让人都羡慕的一对,“你这孙女婿,长的真的一表人才。”单单看举止气度,也能瞧出不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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