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安杨已经坐在了开往市的列车,此刻她已经慢慢冷静下来,她先是给爷爷奶奶打了电话,面不改色的说着谎话,她也不想要他们担心,只是身体微微颤抖。
稍后她给陆以莫手机打了几个电话,却都是显示无法接通,不安的心更加慌乱,将心比心,她一想到他给自己打电话时也是如此,不由更加难过了。
列车到达市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天色灰蒙蒙一片,幸好是夏天,天黑的稍晚。
她一番周折之下终于打听到了是哪家医院,于是马不停蹄的打车到目的地,这个时间段却又恰逢堵车,因而半个小时不到的车程却生生走了整整一个小时。
陆爷爷住的那层病房是特护病房,安杨很快打听到了房间号。
“病人现在正在休息,你还是明天来吧!”医生好心的说道。
“你知道就是病人的亲人,他现在在哪你知道吗?”她不否认自己是急病乱投医。
“他?陆以莫,今天来过,大概一个小时前离开的,去哪里我也不知道。”医生摊摊手无能为力。
安杨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问过后医生告知病人现在病情得到控制,她这才落下心底的一块大石头。
她道了谢,又坐出租车向家里赶。
敲了许久的门却根本没人,她这一天如此奔波下来,早已累的快要虚脱,趴在门口呜呜的又哭了起来,周围邻居被她吵醒,告诉她,他已经很久没回去了。
安杨就知道陆以莫的一个住处,给唐潇打了电话,他告诉她,安路在他那里,安杨突然觉得自己被人抛弃了一般的难过,他现在不要他们了吗?
安杨不知所措,这个街头灯火阑珊,霓虹闪烁,她却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了。
她开始有了强迫症,每隔五分钟便打下陆以莫的电话,一遍一遍却始终显示暂时无法接通,她的心开始焦灼不安,渐渐下沉。
她想不到陆以莫会去哪里?如此想来,她现在对于他的了解实在是少之又少,更何况这个城市这么大,如果他诚心要让人找不到,又是何其简单的一件事。
半夜醒来,却是被噩梦惊醒,手机仍旧被自己抓在手里,她看着窗外黑寂的夜空,身上惊起一身虚汗。
而枕头则已经湿了大半,她抹干眼泪,翻来覆去,却再也没了睡意。
恍恍惚惚这么多年在自己眼前一晃而过,一直以来便是他在追,而她在逃,自私、别扭、自以为是,此刻想起她甚至后悔的想要死的感觉。
可是有什么办法,世上没有后悔药,更何况就算再来一次,说不定她也会重复同样的轨道,不死心不罢休。
她骤然想到了什么,于是飞速起身,已经是深夜了,她看着手机上显示的3:0
0,好在这一带夜间出租也挺多,因而没几分钟安杨便坐上了车,报了地址。
到达目的地已近4点,心绪繁繁,脚步匆匆,这里真是他们大学时校园外租住的那件房子,许久没来,此刻借着昏黄的路灯打量下,安杨险些快要认不出来了。
谢天谢地,房门上放着的那把钥匙没被收走,安杨开了门,进去,房间里熟悉的气息,卧室里开着一盏夜灯,幽暗的光线,灯光亮度被调到了最低度,灯光角度刻意避开眼睛。
此刻她心心念念,提心吊胆了整整一天的男人此刻正躺在不是很大的床上,借着昏暗的灯光,安杨打量着陆以莫,半张脸隐匿在黑暗里,脸色蜡黄,唇色苍白无血色。安杨心底一痛,他比之前见到的时候更加的瘦了,她心疼的一抽一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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