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的声音歇了下去。直到第三次的时候,她听见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过来了,知道是元炬。
“公主,出来吧!”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隐忍的怒气。
她冷笑了下。
这一路过来,这样的场景屡次上演。
她拍了下衣裙,低头检查了一遍,见并没有异样,从石头后慢慢地转了出来。
“昨夜就是在马车上过的,路又差,这样连续颠簸,我受不了。你叫人扎营下来过夜。”
她站在元炬面前,冷冷说道。
“你不会是被步效远吓破了胆,只知道仓皇逃窜吧?”
见他不应,她突然笑了起来,星光下,形状美好的唇线弯出了一道带了嘲讽的笑意。
元炬知道她在激自己,却做不到置之不理,哼了一声:“一路过来,你磨磨蹭蹭,不是这样就是那样,不过就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后面的追兵。我劝你还是死了心吧公主。如果所料不差,步效远现在应该还在和吴拓玩你进我退的游戏,就算知道你不在了,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你在我的手上。而且,就算知道了,从后面赶上来,他也已经没有时间了。再五六天就到夏的地境,他就算插翅也休想追到!”
“既然如此,你还这么急做什么?不过耽误一晚上而已。”
昌平冷笑了起来。
“也好。你是我的贵客,日后还有大用。千里迢迢而来,从前我盼也盼不到的,太过委屈你我也不愿。”
元炬哈哈大笑起来,已是转身朝众人示意寻个合适的地方扎营。一干随行辛苦赶路,困了不过胡乱打个瞌睡,早已是疲惫不堪,听到能休息一晚,都欢呼了起来。
昌平分到一个窄小的帐篷,好在地上铺设的褥子倒还干净,她和衣躺了下去。
外面还隐隐传来北夏士兵发出的各种响动。一路颠簸了十几天,她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虽然疲累得要命,脑子却仿佛一个蜂窝,乱得叫她无法入睡。
元炬的嘴很紧,她试过几次,无法从他口中得到任何有关中昭的消息。但是她有一种感觉,中昭的帝都里一定发生了什么她还不知道的事情。否则北夏绝对不敢对一个帝国的公主做出这样的举动。
她在黑暗里辗转了片刻,突然又想起随大军离开的那个晚上,自己偷偷跑回步效远身边的时候,向他抱怨浑身酸痛,他就抱着自己柔声哄着,又叫她趴着给她拿捏全身的一幕,而今却只剩她一人,脸庞一阵凉意,这才知道竟掉下了泪。
步效远,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她在心里低低叫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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