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付出了所有的感情,收获这样的生活,不会怨?不会悔吗?
顾冼尘不再看哥哥,也无法原谅自己的逃离。
安玉洁的白事被*办得隆重而热闹。她想看而不得见只能看相片解馋的人好像都到齐了。只是她谁也看不见了。
前来吊唁的人很多,帮忙的人也很多。
自己反倒成了只负责难过的人。
许佳玉和她爸爸妈妈来了,佳玉妈妈握住顾冼尘的手,看看一旁陪着的郝敬说:“冼尘,还好有郝敬陪着你,都会过去的。”
顾冼尘不知道该说什么,抑或其实什么也不想说,只想封闭自己。
安玉洁出殡那天,顾冼尘看见在殡仪馆躺着的母亲居然被化了妆,那可笑的腮红和唇彩遮挡住苍白的脸,那样不真实。
不知这像不像母亲的一生。
入土为安,母亲,安息吧!
郝敬看着顾冼尘伤心,欲言又止。
顾冼尘静静的走到窗前,窗外是万家灯火,她都可以想象那灯火中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的温暖。
“外面千家万户,不知道哪里还有挂念着我的人。”
郝敬安慰她:“说什么呢?我,还有你爸爸和哥哥都是你的亲人。”
“是吗,”顾冼尘低着头,任由泪水滑落:“以前我也这样认为,后来我知道,不是这样的。”
郝敬奇怪的望着顾冼尘。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有没有告诉你,其实我根本不是父母亲生的女儿,母亲收养了我,其他人都不过当多了一双筷子。就是母亲,她对我的喜欢也不过是养了一个伴,只是,”顾冼尘噙着泪轻轻笑了一下:“那是我唯一的温暖。”
看见郝敬难以置信。顾冼尘想起自己发现这颗原子弹时的恐慌,忍下心中的涌动,自嘲道:“你以为我伤心到糊涂了,我想,其实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只是他们都以为我不知道,所以保守着秘密,可是我早就知道了,我也跟他们保守了这个秘密。”
“没有人知道我知道,除了你,”顾冼尘很灿烂的说:“你是我的秘密的共有人。”
“我再也没有亲人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从何而来。”
“怎麽会,我还在。”郝敬走过去,心疼地拥着着妻子。自己的家虽然清贫,但从不缺少父母的爱,面对妻子这样的经历他不知道怎样安慰才妥当。
顾冼尘抬眼望着这个男人,她有些迷茫,并不相信。
郝敬确定地点点头,小心地拥紧她:“冼尘,我是你丈夫,我们要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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