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能够答应做采访完全是因为开拓市场的需要。事前何平将记者要问的问题拿给他看。他大致浏览一下,没有很过分的问题,不涉及他的私人生活。就这样答应下来。那一天和他度过的任何一天并没有什么不同。他把手边的文件收一收,随意地接待记者的采访。他们按照事先所准备的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进行,非常顺利。直到要结束的时候那个记者很突然地问:“苏先生,我看到您手上戴着结婚戒指,但外界从不知道您已婚,从未听过关于您太太的丝毫议论。想必您爱太太极深吧,否则怎会如此保护她!”
那个时刻他整个人都僵住。他盯着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光芒四射的钻石映着他瞬时苍白的脸。他太太?那个叫做林仪汐的女子与他离婚了。他们有多长时间不见面了?哦,自从三年前他们离婚,他从未见过她一次。林仪汐这个名字以一种强烈的冲击力席卷他全身以至所有的末梢神经,他拼命想一些关于她的事情,但在钻石的光芒摇曳间他只记着她叫林仪汐。
记者轻声催促。他的声调不自觉地变硬:“我可以不回答吧。”
记者是见惯场面的人,刚刚的提问也不过是好奇而已。虽有强烈的欲望想知道,但久经场面的经验以及在看到苏亦文脸色的变化已知道不可再问。采访便这样结束。第二日的报道对此事只字不提,只是大篇幅介绍了他以及远山科技,并在旁边附上一张他的照片。自此,远山科总经理的形象一路飚升,生意顺畅,他亦成为众家富贵小姐追逐的对象。何平捧着报纸乐了十几天。
他们认真而严肃地谈起了林仪汐。苏亦文讲完事情经过,问:“何平,你说,我是不是很过分?”
“坦白说是的。明明不爱她,为什么要与她结婚?”何平一改往日的嘻嘻哈哈,面色沉静,声音冷峻。
苏亦文直直地盯着他的脸,“我别无选择。妈妈是我唯一宝贵的亲人,她要什么我一定要给她什么。”
“即使她要林仪汐的全日陪伴?”
“是的。我别无选择。”
“可是,这对她太不公平。这场婚姻她牺牲最大。”
苏亦文继续道:“我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离婚。虽然妈妈去世,我仍会当她是我的妻子,并保证绝不会令她受委屈。可她态度坚决,执意要离婚,未要我一分一毫。”
何平轻轻叹息,“你是不是心生愧疚?”
苏亦文不回避,“是有一点。这场婚姻的内幕她毫不知情。我想我应该找她一下,看看她生活得怎样,有没有我要帮忙的地方。可能,还要说声对不起。”
何平笑了,“你去吧,公司有我呢。”
苏亦文难得一笑,“不早退?”
何平捶他一拳,“行了,别说我了。全公司有谁敢无缘无故迈进你的办公室啊。要是没有我在中间任劳任怨像信差传递信息、公文,公司早垮了一百八十次了。你去吧,好好和她说啊。她人蛮好的。”
他说的是事实。苏亦文为人冷淡,情绪内敛,一张不错的面皮日日是相同的表情。倘若做错什么事情,他是绝对不会批评的,他只会用他一贯的表情看你一眼。那一眼的杀伤力如此巨大,以至于公司员工有什么事情都向何平报告,由何平传达给他。何平这个助理美名其曰是高级信使,助就助在只与他沟通,沟通结果由他传到下层。之所以何平受得了他,也不过是因为何平与他从小便是同班同学,他所经历的任何何平全数悉知,包括苏亦文不为人知的短暂婚姻。共同成长便是有这种好处,你永远在他心里,占据他心的一角。他对你不戴面具,他对你全部敞开。
而婚姻,可能要历经千辛万苦才可能达到这种效果。可是,大部分的夫妻只走到了中途便分开了。就像苏亦文和林仪汐。短暂的三年婚姻。
苏亦文开着车直接驶向仁和医院。当初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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