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大惊,“没有啊。您听谁说的,大嫂?”
林仪汐摇头,“我只是猜测。是这样的。他整整昏迷了两天,一直在睡。如果仅仅因为发烧不可能这样,我怀疑他睡眠严重不足。如果是睡眠不足,想来想去也只有工作可以让他这般费神了。”
何平简直是大喜过望,林仪汐仍然关心老大啊。这就表示老大未来的路仍然有希望,即使很难走,但毕竟是有希望的。其实,林仪汐对他而言什么都不是,他将她当作和街上任何一个平常女人一样。但是,老大开始受她吸引,老大觉得她好,那么,他就会尊敬她。因为她是老大想要的,所以她值得得到他最深的尊敬和关心。
林仪汐见他不回答,有些急,“何平,你回答我的问题。”
何平笑了起来,“没有的。公司非常正常,而且前几个月我们刚刚进军欧洲市场,一切都顺利。”
“那他为什么失眠啊?”
何平犹豫着要不要将老大失眠是因为她的事情说出来。因为他看出来她在逃避,如果直接说出来,她可能会逃得远远的。这样老大的一盘棋会满盘皆输。想到这里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说:“他没说,我也没问。要不,回头我帮你问问他?”林仪汐摇头,“不用了。还有,不要将我们今天的谈话告诉他。”
何平笑,“您放心,大嫂。”心里却说我怎么可能不告诉他呢?这么重要的情报。
林仪汐起身,何平也站起来,“大嫂,我送你回家吧。”
林仪汐摇摇头,拒绝他的好意,一个人走出餐厅搭车。何平看着她坐上车才回医院。这一路上是欢欣雀跃啊。
林仪汐坐在出租车里回头看看身后渐行渐远的医院,心的一角仿佛被硬生生拔取了一般。说不清是难过还是恐惧,说不清是担忧还是恐慌,心中五味杂陈。等到事情平息她才可以任自己一点一滴拼凑这两天来发生的完整故事。不得不承认他昏迷的这两天她的心里满是担心和害怕,担心他离开,害怕他不再醒来。她不断地用专业知识提醒自己他不可能离开,可是这份担心和害怕已经超越了她的专业,当一切关乎身边的人时,专业理性不起任何作用。她方寸大乱,六神无主,一个人在无边黑夜守着沉浸在睡梦中的他,那恐惧无边无际,如梦魇一般紧紧攫住她的身体和灵魂。
如果他离开了,她都不知道自己会怎样。哭泣,伤心,还是绝望。
心底最深处有个想法一直浮现:如若他离开,她定不会有继续生活的可能。
这情绪和想法与愧疚无关。
他再次闯入她的生活,她不知道他所为何来。一直不相见亦不会担心或想念,只是一旦出现,知道他的苦痛便不可能不对他投注关心。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和情感,任它们在这个无人打扰的午后疯狂放纵。
她内心最深处隐藏的那份情感一直是她的禁忌。
不能再开启,一旦开启,将不能再回头。
她沉沉睡去。
何平吹着口哨进入病房。余亦舞立在病床边,护士小姐正在给苏亦文量体温。听到口哨声音头也不抬开始怒斥:“这里是病房!”
余亦舞幸灾乐祸地嘲笑他。他冲她在做了个满不在乎的鬼脸,声音放柔,“对不起,小姐。我以为这么跟你打招呼你会喜欢。”
护士小姐听到这甜得腻死人的声音抬头看到何平这张帅气的脸上写满柔情心花顿时怒放,“没关系的。不要吵到病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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