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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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思温惘然道:“德贝勒此赴峨嵋,尚有希望。但小道身入空门,已绝尘缘。有时念及不免神伤。”

        德贝勒心知史思温定然从石轩中处得知自己当年苦恋峨嵋派珠儿姑娘之事,是以并不奇怪他能够一口气道破自己此赴峨嵋的目的。

        但他却不知道史思温过去的情史,于是感慨地道:“我也是姑且到峨嵋一游而已,事实上并不抱什么希望。玉亭观主,令师石大侠的情史,天下无人不知,而且其后因他为了免得朱玲担忧之故,宁愿抛弃浮名,退出江湖。这段往事,虽然见仁见智,说法不一,但久已脍炙人口,传为佳话。玉亭观主音年情史,我却不曾听人说过,今日观主既然真情流露,何妨约略一提?”

        史思温道:“小道的云烟旧事,虽比不上家师,但小道仍然难以排遣,数年前出道初入江湖,孽缘凑巧,碰上家师母的爱徒上官兰,当时一见钟情,其后屡经患难,感情更深。最后虽因误会,上官兰不再理会小道,但小道对她仍然眷念难忘。不过小道终于没有向她解释,因为小道自知此身已立誓代师承担本派重任,此生决不可能和她缔结良缘,因此决心让那误会存在。”

        他歇了一下,便问道:“德贝勒金技玉叶之身,何以能不时浪迹江湖?”

        德贝勒长笑一声,道:“现在我再不是德贝勒了,请你以后改叫金瑞此一姓名,旧时的德贝勒,已在京师死掉,安葬土中,身后哀荣,颇令人感动。”

        “哦,德贝勒··‘…不,金施主你是说曾经仗着内家功夫,诈死以掩别人耳目么?”

        “不错,好不容易才得到今日闲云野鹤般的自由之身。事后回昆仑谒见师尊,住了年余,最近方始下山,准备了却这段孽缘。”

        两人情绪正在激动之时,外面忽然有人叫道:“金相公,金相公德贝勒应道:“是冯兄么?请进来。”

        冯居走进来,德贝勒先替他引见玉亭道人,说明他就是石轩中的高徒史思温,冯居呀了一声,登时怔住。

        冯居过来纳头便拜,道:“小可久仰石大侠英风义气,只恨无缘接晤颜色。今日有幸拜谒少侠,已足偿一半心愿了。”

        玉亭道人扶他起来,道:“小道惭愧得很,全仗恩师名声,方始能在江湖行走。听说冯施主为了恩师之故,致与玄阴教毒翁方克结怨,小道只恨无力锄除巨奸,为天下苍生伸吐冤气。”

        金瑞(德贝勒)问道:“令师决意不再出山了么?”

        玉亭道人不胜感慨地点点头,但随即又道:“家师因深爱师母,不忍见她为了自己发愁担心,遂决意舍弃浮名恩怨,封剑退隐,小道虽是出家人,但对家师这等用心,却十分佩服。”

        玉亭道人又道:“适才小道窥见一个人闪入金施主房中,便掩过去瞧他举动,只见他带着手套,把那个一边黑一边白的名帖放在桌上,然后十分快捷熟练地在床上弄了一下。幸而小道眼尖,看出他把一枚极细的银针,倒插在床板缝隙中,只露出一点点针尖,只要人一躺压其上,非被针尖刺入皮肉不可,小道等他一走,随即进房把那支银针震落地上。那张名帖料你们不会碰触,是以不曾取走。”

        “哦,毒翁方克如用这等手段,的确防不胜防,我差点儿中了他道儿。”

        金瑞脸色一沉,威严摄人,继续又道:“这厮毫无信用,我一直还相信他仅仅是在食物中下毒呢,如此说来,这一会儿工夫冯兄房中必定也弄了手脚,我们过去查查如何?”

        当下三人一齐走到冯居房中,细细检查,果然也在床上发现了一支细如头发的银针尚且仅仅露出一丁点儿针尖。如不是史思温发现了,纵然目力甚佳,却也无法发觉。

        金瑞道:“现在我们便前往找那方克算帐,但玉亭观主却不可一同走,以免对方警觉逃走。”

        玉亭道人点点头道:“请冯施主告以方向,小道打后面抄截,以免被凶人漏网。”

        冯居道:“从店门出去,一直走向东门,快到东门之处,有一幢大宅,门前有三株槐树,便是玄阴教分堂重地。”

        不一会儿已到达那座门外植着三株槐树的大宅门前,只见大门洞开,门房里坐着四五个汉子,身份各异,有的是贩夫走卒模样,有的是买卖装束,但不论何等样人,神情都显出骄傲凶悍。

        他们都认识冯居,因此登时涌出来,其中一个叫道:“老冯,还有几天?”

        其余的人都哄然大笑,金瑞被他们这等漠视人命的态度激怒,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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