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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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思温一肚子委屈,皱皱眉头,道:“姑娘之言,贫道好生不解。”

        玄法道人忿然作色,道:“我在观前草坪上己对你说过,掌门真人宽大为怀,定下三日之期和七日之限么?你在天屏谷大闹不时,刚才听报警钟声说,明明已放姓金的逃出观门,你还随后剑伤我观中之人,方始逃逸无踪,哼,哼,不消片刻工夫,掌门真人和师叔等均要驾到,看你还有什么狡辩之言?”

        史思温越听越糊涂,根本他和玄镜道人等打了一场之后,便急赴天屏峰,但上了峰顶,方始想到金瑞不曾及早见机撤退,可能遇险,便急急下峰赶去,果然碰到金瑞浴血疾奔下山。

        他道:“敢问何谓三日之期,七日之限?师兄可否再说一遍?”

        玄法道人作色道:“再说一遍又何妨,掌门真人念这姓金的和珠师抹两意甚诚,故此传偷本门,三日之内,如姓金的寻上山来,不得拦阻,任他把珠师妹带出山去。但过了三日,则限于七日之内,闯过五道门户,便仍可把师妹带走,逾此期限,师妹永居本山苦淹。”

        史思温啊了一声,细细一算,三日之限,只过了个时辰。假如赶早一步,在子时以前上山,什么风波也没有了。

        玄镜道人袖袍一挥,玄法等七人便布成一个阵势。

        时在深夜,峨嵋派的人只看到他好像背着一个人,面目却瞧不清楚。有人甚至以为那是天屏谷中盗走的九幽石兰、摄魂铃、鹤顶红等奇卉异草,打成一个包袱,斜驼在背上。

        史思温一瞧那七个人所站的方位,便知乃是峨嵋派著名的七煞剑阵。心想大凡这等剑阵,纵横出击,此呼彼应,其中威力,并非一加一等于二,换句话说,这个七煞阵,绝不是七个人的功力加起来那么厉害、而是超过这七人功力加起来的总和。有时只须武功平常的七个人,布下剑阵之后,就算是武林高手,也不易闯过。

        除了这个剑阵之外,还有那玄钟道长守伺在一旁,纵然闯得过剑阵,却势必被玄镜道人缠住。

        几个念头闪电似地掠过他心头?首先他想到今晚这等处境,假如是师父石轩中在此,将是怎样应付?这个答案他根本不须细想,以师父石轩中绝世剑术和性格,不论是多么艰危的阻碍,他也正正当当地强闯过去。

        其次他更想到假如是邪派中人,身处此境,如何应付?须知史思温年纪不过二十余,虽然已是一派门户之主,却未曾变成死硬派,要比他师父石轩中或是其他家派的掌门人通权达变得多。

        他只触想到这…点,便微微一笑,朗声道:“玄镜道长与各位道友们已把贫道当作不肖之徒,贫道此刻已无法辩说。但今晚各位人多势众,贫道本来亦不畏惧,可是贫道背上的金瑞兄负伤极重,无法行走,贫道背着他和诸位交手,未免太不公平。”

        凌铁谷冷笑道:“等我们把你擒到掌门真人面前,你再求他老人家还你一个公道就是。

        玄镜道人却道:“依你说法,如何方算公平?”

        “诸位一心一意将贫道带回隐仙观,人数较多,自是应该。贫道只希望能把金瑞兄放下,空身应战.如此若是无法闯过,败得甘心。”

        (bp;玄镜道人颔首道:“此说甚为合理,你把他放下吧,我们绝不会暗算他。”

        史思温稽首道:“玄镜道长气度如汪洋大海,贫道佩服……”说时,便向山外走去。

        玄明道人喝道:“你往哪里走?”

        史思温焕然止步,恰好处身在七煞剑阵之中,徐徐道:“金瑞兄必须放在外面,而且越远越好,否则贫道侥幸赢了,也无法把他带走。”

        玄镜一想也是道理,若是他赢了少许,冲破剑阵和自己拦截的一关,却只能空身归去。这边的人老羞成怒,岂甘让他从容把人背起,再经过他们而出谷,自然应该把金瑞放在外面归去的路上。

        老道人一点头,玄法道人便大声道:“玉亭观主你是一派掌门,可不要耍赖。”

        史思温心中一晒,忖道:“若是前几年,我阅历不多,定会让你们把话扣住。但今晚你们已不把我当作正派中人看待,更别说什么一派掌门了。”

        当下也不回答,径自穿过剑光闪闪的七煞剑阵,向外面走去,转眼便隐人黑暗阴影中。

        这次众人除了玄镜玄法玄明三人年纪一大把,胸有成竹之外,其余凌氏兄妹等五人,都觉得史思温这一去不可靠,可是无人敢当面驳回大师兄玄镜道人的意思,只好一语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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