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所带的武器上,可以认出乃是少林的慧力禅师和武当二老之一的左寒子。茅屋后没有门板遮掩,因此室内;望而知,只见本淹淹主清音大师独自在屋内盘膝肤坐。
在她双膝前面的地上,放着一支两尺许长的白色令符、符旁边还有一串极长的捅木佛珠。
宫天抚微哼一声,道:“张兄请看,她把玉龙令符及一百零八粒佛珠都取出备用了。”
无情公子张咸道:“今日的一场激斗,总免不了,咱们无须与她多言,耽误时间。宫兄以为如何?”
清音大师端秀的脸上突然现出苦笑,接声道:“善哉,善哉,诸位何须这等匆忙呢?”
宫天抚沉声道:“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今日重来此地,为的就是宝藏。淹主可有反对之意么?”
张咸跟着道:“假使淹主认为可以商量,坦白告以藏宝之处,我们可以将一部份归还与你。”
清音大师道:“宝藏的地点不在本底之中,贫尼绝不打谈。诸位最好设法探听清楚之后,径自去取。贫尼一个出家的人,不敢分润任何珠宝财物。”
宫张两人证一下,心中都相信清音大师不会打进,但这叫他们到何处探听藏宝的确实地点。
四人都用心搜索屋内上下及四周,左寒子明笑一声,道:“淹主敢不敢起身,取开蒲团?”
清音大师默然不语,隔了一阵,才道:“贫尼所坐的蒲团之下,有一方石板,乃是地道的人口……”
话未说完,门外四人都纵声大笑,宫天抚道:“张兄,你我太老实了,居然相信这尼姑。”
清音大师道:“这条地道通往淹南的山腹之内长达数十里以上。
贫尼说过藏宝不在本淹之内,难道有假?”
无情公子张咸笑道:“咱们终于找到这宝藏,左寒子道友口舌之能,不音十万虎狼强兵,兄弟极感佩服;”
清音大师见他们都抢入茅屋,反而被挤了出来。她站在门边,眼见那四人即将揭开石板,进入本淹镇守了数百年的秘密地道,心中一阵难受,竟忘了开口。
宫天抚俯身抓起铁环,正要出力掀起盖在地道入口处的石板;突然间一阵淡淡的香风送入众人鼻端。
宫天抚怔一下,转眼望着张咸,轻轻道:“她又来啦……”张咸也望着他,点点头道:“是啊!”脸上流露出为难之色。
茅屋之内已多了一个身穿雪白罗衣的美女,她冷冷道:“宫天抚你不要脸。”
宫天抚松开铁环,收回手掌,却听那白衣美女又道:“张咸你也是不要脸的人。”
左寒子发话道:“石夫人岂可出口伤人?两位公子可不是惧怕夫人的武功,只不过顾念旧日倩谊,所以不愿反驳。”
白凤朱玲玉面笼凝着一股寒意,冷冷道:“住嘴,谁跟你吃里扒外,背叛门户的下流胚子说话。”
左寒子眼睛瞬也不瞬,但一旁的慧力禅师却垂下头颅似是感到十分惭愧。
左寒子想了一想,道:“夫人骂到贫道头上,可见得孤木他们已供出一切,等一会儿这笔帐必须算一算。但目下却须石夫人说一说,宫张两位公子有什么不要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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