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轩中大感惊奇,心想难道住在这等乡村之中的一个妇人,也听自己的名字不成?疑念一生,走出房门,举手轻轻一推,那道房门风不动,竞已在外面锁住,同时可以感到这道房门坚厚逾恒,不似晋通之木所制。
于是他轻轻扣门道:“大嫂……”那少妇应道:“石相公你不是要安静一阵么?”那房门随着打开,石轩中锐利地观察她的神情,道:“大嫂可是听过石某之名?”她含蓄地笑一下,道:“很久以前,好像曾经听过。”石轩中楞一下,缓缓道:“我休息的时间虽短,但不能受到任何惊扰,不然的话……”那少妇道:“我懂得啦,你放心好了。”
木门又砰的一声,关闭起来。
石轩中反而怔一下,心中想道:“她说懂得我不能让任何人惊扰,难道她也是武林中人,知道我要静坐运功以恢复元气不成?”
这刻时间更加消耗得多,石轩中那么沉着镇静的人,也为之着急起来。俊眼一眨,横下心肠做个决定,那就是不管这少妇如何令人惊异,且先争取时间,运起师门坐功心法。
他人随念动,飘上那张铺叠得甚是齐整的床上,便即盘膝而坐,默默运起坐功心法。
他只需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可以勉强对付着赶返襄阳。
石轩中仗着盖世的资质与及精纯的修为,只一眨眼之间,便已入定。
一会儿工夫,只见他面色红润异常,头顶隐隐有白气升起来。
房门轻轻推开了一线,有只眼睛向房内窥视。却是那个姿色动人的少妇。
她定眼瞧了一阵,突然又把房门关好,在外面加上锁头,然后隐没在堂屋后面。
隔了一阵,堂屋正门外面传来一阵纷杏的步履声,转眼间五个人涌入屋来。
这五个人之中有一个年纪约在四旬左右的人,穿着长衫,还有两个年纪较轻的,身上衣着也整齐讲究。其余的两人则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作长工装束。
前面的三人一望而知绝非乡村中下田作活之人,他们入屋之后,四处张望一阵,然后就涌到那扇反锁着的房门前。
其中有两个人贴耳门上倾听,突然齐齐道:“里面有粗大沉重的呼吸声。”
那中年人面上泛起怒色,厉声道:“把锁拧掉,破门进去,快!”
堂屋里登时响起一片嘻声,大概那个锁头甚是坚牢,一时无法打开,所以嘲声撞门声响成一片。
石轩中这刻正值要紧关头,方以全神驾驭真气,穿行于全身百脉。只要心神一旦散乱,真气岔散,窜入经脉之内,不但一身武功等如白废,还有性命之虞。
是以他虽然听见门外的声音,却仍然以绝大定力,付诸不闻不问。
他所要争取的,仅是短短的时间。过了这个最危险的关头,那就不会有性命之忧。
那个少妇突然从堂屋后面转出来,那五个人登时停住手脚和嘻声,十道目光,一齐注视着那个少妇。她面色一沉,道:“哼,原来是二伯亲自带着人来,怪不得他们敢这等放肆。”她眼波一掠,停住在那两个年轻人面上,接着冷冷道:“老五老六你们这两个最不是东西,是不是记恨以前几次借酒装疯闯入我屋里,被我赶出去之仇,所以一道赶来了?”
那两个年轻人面色微变,那老六厉声道:“胡说八道,我几时借酒装疯来?”
那少妇怒声道:“你们赖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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