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烟扶着墙,硬撑着来到厕所,拼命压抑的恶心感在没有了控制的情况下顿时以汹涌的姿态涌出,她张开嘴,一番一番的呕着,胃里的东西已经空了,她仍在呕着,整个人都空空的,跟着那些秽物一起落下的不只是汗水还有着莫名的东西。
——是力量吧。
凉烟觉得现在整个人都虚脱了,胃部的痛令她出了一身的汗,仿佛有把刀在里面搅着,刮着胃里的每一寸土地。在上面恣意的临池着她,像是硫酸洒在了肉体上,只是那样的话还可以看到血肉模糊的图像,会有鲜血和溃烂呈现,然而她只能蜷缩着身子,扶着墙,在自己的内部独自承受着这没有鲜血没有明处的溃烂却仍旧撕心裂肺的痛。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疼痛感逐渐消逝。
她擦了擦身上的汗。腿脚虚弱的仿佛刚会走路的孩童,迈着凌乱的步子,以极缓慢的速度走向水池,拧开水笼头,大把大把的水流淌出,轻轻的洗着嘴边残留的秽物,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
这…。是我么?
真像日本电影里的贞子。
——名副其实的女鬼。
突然她很想笑,看着镜中那个苍白的女人,凉烟终于大大的笑出了声。
有人进来上厕所,听到她的笑不禁瞟了两眼,那眼神好像在说,“真是个疯子。”然后又匆匆的走开,就连来洗手的人都选着离她很远的水笼头,仿佛很怕她临时发疯似的。
“冷凉烟啊,冷凉烟,你真的逊毙了,你在奢望着什么?他会来阻止么?”
“哈哈——”她继续的笑,刚刚流淌出来的虚汗顺着脸颊下滑,到了眼角,混合着另一种液体,纠结在一起,低落。
有的滑到嘴边,沿着唇的边缘,渗进去。
一样的又咸又涩。
抬手抹去眼角的湿润。笑声逐渐隐匿…最后消失。
只有泪水凝结成珠子般那么大,一滴一滴的滴下,落在水池中,拍打出一圈圈涟漪。
心口有着难以排解的压抑,闷闷的找不到出口。
——她的心真的太累了。
“冷小姐在么?”一个女服务生走了进来,大声的喊着,“请问冷小姐在么?这里有没有一位叫作冷凉烟的小姐。”
“我就是。”她背对着,低下头,缓缓的应道。
女人看到她的狼狈显然愣了一下,但毕竟是干这行的,很快反应了过来,“您的朋友让我进来看看你是否有什么需要。”
想必是她出来太久,某人不耐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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