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铭,叔叔我现在什么都没了,老婆没了,孩子没了,什么都没了,小铭,叔叔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小铭,像你这样的人根本无法理解叔叔的心情,无法理解!”
一把年纪的老男人哭得像个小孩,于铭沉默。堂弟的死他不能说没有干系,在墓室里时,八个枪手有一个至始至终都没说过话,于铭当时只觉得他双眼眼熟,却未深入想,如果当时他多留几个心眼也许就会是不同的结局。
“人死不能复生,叔叔,节哀顺变。”有一件事他想告诉村长,“两年前我曾问过小康,他愿不愿意来明辉集团做事,他拒绝了,说在国外发展机会更大。”
村长止住泪,惊愕道:“怎么可能?小康跟我说他向你求职,可你却冷面拒绝,他悲愤之下才不回国,我、我……”
“我说的都是事实,信不信由你。”
村长却是又一阵鬼哭狼嚎,哭到肝肠寸断。
村长对他们家一直怀恨在心,二哥三哥在明辉都有职位都有股份就他没有,他爸在遗嘱里交代过,他这辈子最惭愧的人一个是村长,如果可以弥补,他希望把明辉集团5%的股份给村长的儿子于康,条件是于康必须效力于集团;一个是邓澜,他的正妻,如果可以弥补,他希望于铭一生都顺她意。
“洛飞,你骂我吧。”
“骂什么?”
“冷酷无情。”
“于先生,你只是冷漠。”
于铭做好事不是出于自己的善心,而是对于家祖训的遵从。萧洛飞从后揽住他,把脸靠在他的背上,人生最幸福的莫过于此刻:“大半夜地赶来是来看我?”
“……你的胃没事吧?”
“疼。”
“那你还出来乱走,快回去。”
“于先生,我想陪你。”
大半夜地在阳台上吹风,于铭好兴致,萧洛飞当然舍命陪君子。
“我想一个人静静。”
“于先生,你总喜欢把事情藏在心里,说出来让我分担一下心事,我想听。”萧洛飞渴望挖掘于铭的心事,如果于铭不会说他也不强求,单纯地想要更接近于铭。
“我爸临死前立了一份遗嘱,至今我有两项遗嘱没有完成。一项是市的分公司传给千重,条件是他得永远留在国内,不得认继父;一项是把明辉5%的股份给于康,条件是他得效力于集团,这一项我永远都完成不了。”
“这不是你的错,是我弄巧成拙。”
“别把责任都推到自己头上,你想再被小叔毒害一遍吗?”
“要不看在他是你小叔的份上,我才不会吃他夹的东西。”
“你问过你的老板没有?为什么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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