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爽朗地笑着说:“难不成只有修炼法术之人才能论道?”
欧阳少恭收敛表情,挂上温和的面具,对着那人拱手道:“方才因心内郁闷而唐突道长,在下抱歉。在下欧阳少恭,敢问道长名姓?”
那人也行礼道:“无妨,我是天墉城门下弟子陵简,因师父有令,特来看看这儿有无异处。实在无聊,看见同行就想聊聊天解闷。道友勿怪。”
欧阳少恭不着痕迹地将陵简从头看到脚,陵简一身整齐天墉城道袍,丝毫皱纹也没有,背后负着柄细长银剑,与他一般年纪,浓浓的刀眉,一双明亮的眼睛,此时陵简爽朗一笑,上前就拍拍欧阳少恭肩膀:“我听说你是青玉坛门下的人,不过是被逼着加入的?你够惨的啊。”
欧阳少恭呵呵笑道:“何必说这些?”又不是真的。
“也是,你想好以后去哪儿了么?”陵简一抹鼻头,道:“你这样背叛青玉坛,回去只怕是不会好过,不如趁此机会直接脱离他们,重新加入其它门派,也好谋个安身去处。”
欧阳少恭拢袖,眉间喜色消去,淡然道:“出了此事,又有何处可去?留在这山野,作个逍遥村夫也并无不好。”
陵简没发觉欧阳少恭这是在引他说出自己想法,一根筋把自己心思给说了出来:“怎会,青玉坛也不算是个大门派,再怎么也不敢与大门派相争的。不如你来天墉城吧?天墉城也有专门炼丹的地方,你一手好丹青之术也别埋没在这儿了。”
焚寂没到手,去哪里都一样。欧阳少恭还在想如何婉拒他的邀请,陵简又道:“不过,天墉城那儿也很难进去……长老们选弟子不只是看丹青之术,还有根骨人品之类的,反正想进天墉城的话,还是要看本事,还有天命。不过你应该能进去的。”
天命……呵!
欧阳少恭对陵简的天命一说不屑一顾,面上滴水不漏,温和道:“多谢道友好意。时候不早,我去看看一位受伤朋友情况,告辞。”
陵简拍拍他肩膀,哈哈笑道:“去吧,有时间我来找你聊天。”
“好。”
天墉城……他在青玉坛时光顾着忙自己的事情,还没怎么在意过其他门派的事。不过他曾听一弟子说过,天墉城主武,与青玉坛主炼丹不同。欧阳少恭一路向着一路走在回去的路上,看见两面女子正站在路边讲悄悄话,两人脸颊绯红,一看见他就嬉笑着跑了。
韩休宁发话了就是不一样,想当初他刚进来时,这里的人看见他眼里全是防备,他为避免不必要的纠缠,少有出去过。现在一出来,除去几个暗中跟着他的人,这里大部分人看见他都没什么防备之心。
也不知道能不能利用这个……
回屋里,韩云溪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他直愣愣地躺在床外边,欧阳少恭也不想就这么一脚从他身上跨过去睡着。只怕自己一翻身就弄开韩云溪背上好不容易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刚好自己也没有睡意,直接抽了韩云溪压在枕头底下的书看了起来。
韩云溪也不知道哪里找来的书,上面记的法术全是些小法术,比如隔空取物之类,翻到后面,居然还有窥探他人想法什么的。欧阳少恭闲得发慌,一个个认真去看,然后悄悄试验一下。
事实证明,这本书里记着的这些小法术,除去几个比较正常的,其余全是有漏洞,经不起实验,虽世间真有相同相同用途的法术,但两者千差万别,这书当个画本看着解闷刚好。
欧阳少恭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困倦起来,趴桌上睡过去了。
韩云溪背后伤口结痂已经是六天后的事,在这六天里,韩云溪全天候趴在床上,到了出恭喂食的时候,就要麻烦欧阳少恭去照顾。欧阳少恭次次都是心情复杂地照顾韩云溪,一来韩云溪就是毁去自己精心计划的人,心中愤怒可想而知,二来,却是韩云溪背上受的伤是因为他受的,虽然是为了阻止自己去青玉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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