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纬伦和谭振伟收起嘻笑,凛着神坐到了沙发上,把白天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谭振伟一边讲,一边注意江浩然的脸色,绷紧了弦,只等着他暴发。原以为,江浩然会气得掀桌子,至少也得摔两个酒瓶,岂料,江浩然自始至终都表现的颇为平静,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过一下,他不由暗暗怀疑方纬伦私底下跟他讲的那些事情的可信度。
他侧过脸来看方纬伦,只见方纬伦也正眉头紧锁,似乎也看不出个头绪。
气氛有些凝结,江浩然不明朗的态度让人摸不着头脑,他不说话,不生气,只是喝酒,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
就在两个人纳闷的时候,江浩然抿了抿嘴唇,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忽然从怀里掏出手机,迅速地按下了一串号码。
方纬伦和谭振伟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心中暗喜,然后假装不在意地喝酒,暗地里却竖起了耳朵,只听江浩然对着电话说:“林秘书,有一个议案我觉得还得再想一想,明天上午的会议推迟到10点。”
方纬伦和谭振伟的酒只喝到一半,两个人便像当场石化一般不肯再动,只剩下酒水涎着着杯壁轻微荡漾。
江浩然挂断电话,脸上还带着公事化的表情,他听见包间里响起一阵抽气声,接着,方纬伦和谭振伟面色古怪地站了起来,一边往门口走,一边嚷:“江子,今天的帐你结,我们俩不跟你这儿瞎操心了,简直是浪费感情。”
江浩然一动也不动,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不送”,就一个人开始喝酒。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江浩然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地把摆弄着手机,脸上多了几分深沉。矮几上摆满了一个个深绿色的空酒瓶,瓶口在光线的照射下,散发着绚秘的光泽,混着啤酒花的香气,将他的影子映的更加落陌。
到底喝了多少,他也不知道,只是有点奇怪,明明是想要喝醉的,却偏偏如此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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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一天却一无所获,货没进着,倒是带着陈铁军进了医院,幸好检查后,医生说没有什么大毛病,岳憬初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洗好澡,舒舒服服地钻进被窝里,突然想起周雪莉曾经说过一句话:我的家不需要有多华丽,只要在我疲惫的时候有张床,万事皆可。
以前,她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她几乎认为那是至理名言。闭上眼睛,前所未有的疲惫袭上来,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手机铃音响起来,还是《忐忑》,乐曲诡异,任人听了,都会睡意全无。然而,她却以为那是作梦,扭了个身子继续睡。
音乐声停了一会儿,又开始继续唱,岳憬初在被子里蠕动了几下,终于睁开了眼。她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蹭地一下坐了起来。
她曾经想过,或者江浩然会再给她打电话,比如叫她去扫墓,或者是把爸妈还有姐姐的坟迁走。但是,自从上次被他在电话里羞辱了一番之后,她就觉得,要江浩然主动给她打电话,除非是天塌下来。
想到这儿,她浑身又是一个激灵,难道天真的塌下来了?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接通了电话。电话里传来浓重的喘息声,一下一下,异常清晰。她便习惯性地开始猜测,他怎么了,是生气了,还是累了,又或者是怎么了。
听了一会儿,她才弱弱地应了一声“喂”。
电话的另一头很安静,在这深长的夜里,那一声声骇人的喘息声,让人想到了恐怖的东西。
岳憬初咬了咬嘴唇,又试着说:“喂?有事吗?没事的话,我挂断了。”
“我听方子说了今天的事。”
江浩然一贯低沉的声音刺痛了她的耳膜,她将手机往耳外挪了挪,愣了一会儿,才又贴在耳边:“你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吗?这件事情,是方纬伦先动的手,是他有错在先。而且,铁军哥这一脚挨的不轻,到现在都起不了床……”
“铁军哥?”江浩然皱眉,顿了一会儿,又冷冷地命令道,“你出来,我们当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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