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近在耳畔,急促却裹着寒意,她的耳根痒痒的,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江浩然,你放开我。”
“为什么要跑?害怕了?”江浩然扭住她的胳膊,像拎死猫一样将把她拽回屋里,她挣扎不了,就试图用老办法,双腿不用劲儿,坠着身子增加自身重量。江浩然的火气被拱的老高,俨然一个被激怒的“土匪”,直接抱起她,用力地把她扔在沙发上。
岳憬初只觉得自己像是在飞,身子重重地埋进沙发里,又被弹了几下,当她刚刚找回空间感的时候,江浩然已然欺身而来:“几天不见,长本事了,脚踩两条船不说,还敢上门来替那个小混混打抱不平?”
她僵硬地挺着身子,直直地瞪着他:“不是你让我来的吗?要不是你那样威胁我,打死我也不会再踏进这里一步。再说,我脚踩两只船怎么了,我又没踩你……”
江浩然伸出手,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又多了一条牙尖嘴利。看来,你脱离了我,又变得像只野猫一样,四处闯祸,无法无天了。”
“所以呢,你又想怎么样?杀了我?你敢吗?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岳憬初看着他冷笑,她知道,如果他觉得无聊了,还是会把她当猴子一样耍着玩儿。他想找她的麻烦简直易如反掌,不管她做什么都能成为他发泄报复的理由。就因为当初死的那个不是她,因为她的存在,而葬送了他的幸福,所以,他见不得她好,他不容许她过舒心的日子。
江浩然咬牙,手上又加了些力气,眼中甚至多了几许快意:“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有人说,看着自己深爱的人离开,而自己却无能为力,那才是天下最痛苦的事,医生或者是小混混,总有一个是你的软肋吧?”
岳憬初终于瞪大了一片腥红的眼,歇斯底里地吼:“江浩然,你为什么不去死?你为什么不死?”
如果他死了,那种痛苦她必定能够尝的到。
嘴唇被什么东西堵住,她一个字也吼不出来。他用自己的舌尖,奋力地往她的嘴里送,她要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想听。
唇齿间,有一股腥甜的气息在蔓延,究竟是谁咬破了谁,已经无从考量,只是这种味道像是一种软化剂,居然将两个人的激愤慢慢地化解开来。他不再粗暴地撕咬,她也不再一味地反抗,他慢慢地温柔,而她也慢慢地伸手环上了他的脖子。
纯粹的吻,不带一丝心机报复,也不带一丝蓄意承顺。当两个人的喘息声都变得粗重起来,岳憬初终于意识到,原来自己一直都在想念他,那些被刻意忽略了的感知,一股脑儿地全都溢了出来。
腰间一凉,他的手已经缓缓探入,在她的背上用力地揉,幅度大的像是要抓住什么一样,每抓一下,却又因着皮肤太过光滑而无所适从。
他觉得不够,一味地揉着,巴不得她的皮肤可以像海绵一样,能在自己的手里攥出水来。
沙发上,已经远远不能满足他们对空间的需求,狭小,压抑,两个久久渴望的人得不到释放。
江浩然撑起身子,抱起她,快步往楼上走。
岳憬初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架在火堆上烤一样,所有的热量憋在毛孔里,散发不出来。她的脸已经染上了透明的绯色,此时此刻,她只想找到一个可以解脱的方式。
江浩然迫不及待地踢开门,他把岳憬初放在床上,来不及关门,直接脱掉上衣。精壮的肌肉展露出来,那是一种属于男性特有的气质,他将手臂撑在她身体的两侧,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恨不得一口啃掉她脸上那诱人耀眼的光泽。
背上一凉,岳憬初忽然有点清醒过来。她忽然记起自己此次来别墅的目的,她忽然记起刚刚和江浩然的争吵,她居然在江浩然如斗兽一样的啃咬下迷失了……
她冷冷一笑,上扬的嘴角带着嘲讽的弧度,眼中的迷乱换上一片清明,就那么与江浩然对望着:“你的意思是,过了这一夜,就不用我们赔方纬伦的鞋了?”
她尖利的语言像是一把把钢刀,一下一下地扎进他的身体,江浩然的乍背猛地一缩,身上居然浮起了一层细汗。他眸中沾染的情欲慢慢退去,他低头看着岳憬初,猛地明白过来,他自己竟然这样幼稚。
他编了一个荒谬可笑的谎言把她骗到别墅,还想趁人之危?什么脚踩两只船,什么替别人打抱不平,那都是他的借口,什么时候,他竟然也变的这样龌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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