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江浩然抬高了声音喊:“今天方子例外啊,我绝对连条裤衩都不给他剩。”
一番豪言壮语过后,几个大男人还真就认认真真地打起牌来。他们不好赌,但却坚信“小赌贻情”的说法,所以,经常聚在一起打打麻将,算是缓解压力的消遣之一。
江浩然的手气好,连胡了几把牌,谭振伟郁闷地一边往牌圈子里甩票子,一边嚷嚷着说:“当初是谁定的屁胡40?你们都是开大公司的,就我是小本经营,这一把下去得卖多少盒杜蕾丝才赚的回来呀。”
“那你拿杜蕾丝抵现金不就得了?”季束阳笑着给谭振伟出主意,高深莫测的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江浩然看。
谭振伟配合地嘿嘿干笑:“我倒是想,就怕他不肯。谁不知道他现在是严重缺女人,抱那么一大堆杜蕾丝回去,这不是惹他心烦吗?再说,万一咱妹妹哪天想开了要回去,一进门,发现满屋全是安全套,一准儿得被吓回去。”
谭振伟声情并貌的表演极为滑稽,除了江浩然以外,全都乐不可吱地趴倒在桌子上,完全没了打牌的兴致。
江浩然阴沉着脸,只顾抽烟,等他们笑的差不多了,渐渐安静下来,他才没头没脑地抛出一句:“今天,我看见她跟尹长政在一块儿。”
此话一落,如同美国人在长岛扔下了一颗原子弹一样,后果可想而知,四周立即响起一片啧啧的惊叹声。
季束阳更是跷着二郎腿,幸灾乐祸地说:“咱妹妹真牛!我说那尹长政一回国,就赶紧着手把帮会给漂白了呢,原来是在咱妹妹圣洁的翅膀下被感化了啊。”
方纬伦哭笑不得地踹了踹季束阳的椅子:“去你的,尹长政回国都多久了,憬初那时候还不认识他呢。”
江浩然烦躁地吐了个烟圈,没有吭声,眼睛直直地盯着麻将桌上的一筒,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个有吸引力的怪圈。他和她、还有他、她、他……都被吸了进去,在漩涡里上上下下地沉浮,晕头转向的找不到出口。
谭振伟将码了一半的牌往桌上用力一推,捡起所剩无几的零钞装进口袋里,第一个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都愣着干嘛呢?有人敢对咱妹妹下手,你们还坐的住?尹长政手底下有人,咱哥儿几个也不是吃素的。”
季束阳一巴掌拍在谭振伟的后背上,响声挺大却并不重:“又冲动了不是?尹长政才是黑社会,人家还没喊打喊杀呢,我们急个什么劲儿。
至于咱妹妹那边,我觉得还得江子自己努把力。唉,我就奇怪了,你既然看见他们了,还让尹长政把她带走?就算是没拦住,你现在也不应该坐在这里打麻将啊?你就不怕咱妹妹今天晚上真的不回家?”
江浩然一愣,脑子终于清醒了过来。他顾不得赢了多少钱,统统往桌上一扔,抓起外套就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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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离的霓虹灯下,一条由各式汽车排成的巨型蜈蚣在公路间穿梭游走,一对对红色的尾灯亮起来,好像是蜈蚣多而密的长足。
坐在车上,岳憬初还在不断地回味着麻辣小龙虾的味道,她是第一次吃,又麻又辣,却还带着一股鲜味。没想到有一阵子没来,夜市上居然多了这么一道美味。
政哥好笑地听着她咂嘴的声音,微微转过头来看她,幽深的胴眸却正好与岳憬初的视线相接。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岳憬初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羞愧难当,脸一下子烧的通红,笨嘴拙舌地说:“小龙虾好小啊,是大龙虾生的吗……”
话刚说到一半,她立即住了嘴。幸好,及时清醒过来了,没有继续往下说,想想刚刚说的话,她都有想去撞墙的冲动。
老天,她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如果不停下来,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继续说“小龙虾真好吃,我还没吃够”这么白痴的话。
她不敢直视政哥,只好偷偷拿眼角瞟他,他表现的好像没听见一样,若无其事,认认真真地开着车。可是,岳憬初还是看见他的嘴角在不停地抽,一副隐忍的很辛苦的样子。
车子一直开到楼下,岳憬初笑着从车上跳下来,刚要关上车门,政哥却也从车里钻了出来。
岳憬初礼貌地指了指楼上:“看到没,我家在五层,黑乎乎的那个就是,旁边是铁军家,你要不要上去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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